客厅里血腥味刺鼻,林漫整个人蜷缩在墙角,衣服被撕得很烂,衣不遮体,手里还握着沾满血水果刀,看到林在野那刻,身体抖,眼泪哗啦下涌出来,嘶哑着喊声“小野”。
林在野往茶几旁边看眼,肖泽俊倒在地板上,躺在粘稠血里,眼睛还睁着,脸色惨白。
林在野强忍着生理性恶心感,脱自己身上已经被雨淋湿外套,快速走过去披在林漫身上给她包好,带着她迅速离开那栋公寓,林漫手里刀还握着,缩在衣服里。
“姐,们走,现在就走,去你看好那个地方,不行不行,不能去那里,们找个没人认识地方生活,山里,国外……”
林漫昨晚很想打急救电话,可身体里药效让她没力气,手机都没找到,最后就那直接昏过去,等她再醒过来,肖泽俊身体已经凉。
只是句话,林在野头顶轰隆声,道雷劈下来。
“轰隆——”
春天雨很突然,下得也快。
来机场路上天只是阴着,等林在野再出去,雨点子已经连成雨线。
“师傅,麻烦再开快点儿……”
也不好使”。
到机场,林在野买张最早机票,边排队边想着要怎避开许昌平,这次他得小心点儿才行,所以需要提前给许如青打个电话通个气儿。
上次是他提算,他知道自己得挨板子,心里已经做好准备,这次去软磨硬泡也好,弯腰献身也罢,总能把许如青哄好。
他想亲口跟许如青说,他不想算,不想分手,以后可能很难,但他不怕。
这段时间,许如青说不联系他还真个电话条信息都没有,林在野往下翻着通话记录,找许如青名字,舌根有点儿发酸,心里头说,许如青你可真行,你是爷们儿,你能忍得住,但他已经忍不住。
林漫已经吓傻,她被浪潮样恐
“再快就要飞喽……”
林在野额头上发丝还在往下滴水,流进眼睛里沙得他眼睛疼,他使劲儿闭闭又努力睁开。
很像梦,但不是梦。
车窗外城市被大雨不停冲刷着,在流动雨帘里变得扭曲,雨越下越大,好像要把这个城市污秽跟肮脏都冲刷干净,然后再换上层新皮才好。
出租车停在处小区门口,林在野按照地址找过去,客厅窗帘拉着,挡住外面风雨。
只是,许如青电话还没打过去,林在野先接到林漫电话。
他刚刚脑子热就跑机场来,还没跟林漫说,现在正好跟她说句。
“姐,在……”
“小野,小野……”电话里林漫恐慌害怕声音像是被斧头劈过样,声音里都是锯齿裂痕,听得人心惊。
“小野,小野,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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