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见贺真拿
把老式木制梳子出来，比划个动作，像是想帮自己梳头。
时踪点点头，把剩下
头发吹干
“你这协议改，跟谈恋爱有什
区别？”
贺真坐在他对面，板着脸说话样子很认真。“当然有区别。”
“什区别？”
“谈恋爱两个人互相喜欢。你又不喜欢
。”
“再者——”贺真停顿下，又道，“也没在协议上要求你喜欢。”
其实土豆泥加黑椒还是番茄酱都无所谓，反正他吃不出来。
吃完早饭，贺真递给时踪两份协议。
“这是什？”时踪问他。
“把昨天协议增补几条。”贺真道，“重新签下？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也就算。”
时踪接过协议，挑眉毛，看见贺真增补协议内容——
不过冲澡时候他还是让贺真出去。
冲澡时候，洗发水进眼睛，时踪眼睛变得有些发红。
于是他花很长段时间冲眼睛，这个澡也就格外久，以至惹得贺真跑来敲门。
“时踪，没事儿吧？”
“能有什事？”
却就立刻传来撕裂般疼痛。
而那始作俑者就坐在床边看他。
夜没睡，出力最多就是他，但他居然反而显得神采奕奕。
果然不愧是男大学生。
不过夜温存确实让时踪脑中那些乱七八糟念头远去。
啧。贺真现如今也长进。
这招算是以退为进？
时踪瞥他眼，没就此事多做纠缠，很干脆地拿过笔签协议，然后去浴室吹头发。
过会儿他从镜子里瞥见贺真又走过来。
时踪在镜子里与他对视眼，没说话。
“本协议所提到‘关系’为对，双方均不可与其他人建立类似关系。”
“关系存续间，不可与其他人发生包括但不限于约会、牵手、接吻等行为。”
“双方应予以彼此适当关心，而非在不发生关系时候，当彼此为陌生人。”
……
时踪看笑，把协议放下，看向贺真道：“对？不能和其他人约会？给予彼此关心体贴……
时踪懒洋洋答句，推开门，瞥贺真眼，走出卧室吃早餐。
早餐是贺真叫外卖。
咖啡，鲜虾三明治，还有份黑椒土豆泥。
窗明几净，阳光晴朗。
吃土豆泥时候，时踪唯念头却是——
所以他看向贺真表情没有太过不虞。
见时踪睁眼开，贺真问他：“扶你去浴室？”
时踪从床上坐起来。不过这个简单动作，他却疼得腰软，背都直不起来。
他按按太阳穴，时竟想不起到底是哪个动作会把他搞成这样。
想会儿，他想不起来，干脆不想，大方把手伸出去，让贺真扶着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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