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担心唐屿庭,又给他打了个电话,我担心他出事儿。
唐屿庭手机还是关机,我又给叶三儿打了个电话,叶三儿接的
我喝了几口酒,借着酒劲儿说:“老大,我俩可能都觉得,那时候太过美好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因为现在有点,糟糕。”
“分手了?”老大一针见血。
我没吭声,老大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一辈子不容易,你俩的事儿你俩自己心里清楚。”——
要去云南的前一天,我才发现我这段时间一直开的都是唐屿庭的车,那天晚上他去接我,后来是我开的车,把唐屿庭送到我就开走了,我俩平时不太分,谁要是出去了,想开哪辆都行,车钥匙都是放在玄关柜上。
我一直没再联系唐屿庭,唐屿庭也没联系我,我也没去收拾我的东西,其实是我有点儿不敢回去。
着行李箱搬过去了。
没住过人的新房冷冰冰的,没有什么人气儿,我又去买了不少装饰品,一件件的摆,一件件的挂。
灯光是暖黄色的,墙上挂的画特别温馨,新买的地毯特别软,很舒服,但是我一个人住了一个星期,还是觉得不像个家,没有家的味儿。
床很大,我喜欢睡大床,身侧摆了一个小熊公仔,晚上抱着睡觉,但半夜还是会被我踹到床底下。
我知道一开始肯定会不习惯,毕竟两个人生活了那么久,我也早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跟准备。
我打电话给他,他手机没开机,我就直接把车开过去了,我看到我的车还停在地库里。
上楼之前我想了不少,如果见到唐屿庭要跟他说点什么才好,自己在肚子里来回咕噜了半天,出了电梯嘴皮子还在嘀咕呢。
好聚好散的,见了面也不用像仇人一样,以后没准儿还能做个朋友,一起吃个饭。
我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掏出钥匙开了门,我心里那些像是在开水锅里滚过的话一句也用不上,家里没有人,唐屿庭不在。
唐屿庭应该很多天都没回来过了,茶几上都落灰了,我的车钥匙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没动过。
很久之前我就预想过一个人的生活,所以白天清醒的时候,除了家里过于安静了一些,没什么太特别的。
但半夜做噩梦吓醒了,还是会不自觉地往旁边拱,拱着拱着都是冰凉的床单,才想起来我现在已经不跟唐屿庭住在一起了。
我们宿舍老大中间来了北京一次,我俩出去吃了顿饭,他让我把老唐也带着,我说唐屿庭忙,自己去的。
我们老大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却最细腻,跟我吃了几口就看出来了,问我:“说说吧,跟老唐咋回事啊?”
我没开口,老大说:“上回我们在群里聊天,你没回,我也给老唐发了那段视频,你俩都是一个反应,那时候就感觉你俩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