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阳想了想江继莘每天那张如丧考妣的脸,违着心说:“挺好相处的,人开朗又温柔,话还挺多,跟我挺对脾气的。”
“嗯?”牧云秋听他这一通猛夸,笑着问:“这个市第一,是个Alpha?”
“是啊。”陆简阳丝毫没察觉到亲妈的语焉不详,脑中回想起江继莘平日里的模样,点评说:“还是个长的挺好看的Alpha。”
“小阳啊。”牧云秋隐晦说:“爸爸妈妈一直都很开明,不反对你早恋,我们两个就是从初中认识,走到现在有了我们幸福的小
“喂,妈妈。”陆简阳接起电话,顺势压着衣服滚在了一片狼藉的沙发上。“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你跟爸爸这个点不是有早会吗?”
电话那边的背景是嘈杂会场,两国存在昼夜颠倒的时间差,陆简阳的妈妈牧云秋女士每天的行程都满满当当,在清晨会议中间,见缝插针的打出这通电话也算十分不容易,没有时间进行太多的委婉铺垫,音色温和说:“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在学校私开天台,阳阳,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陆简阳欠身捞游戏柄的动作一顿,在即将要拿到手时又放下了,含糊。“唔……”他躺在沙发上,把话题岔开:“你跟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在没听到声音以前,他会看着照片,抱着三人的全家福望梅止渴,可听到妈妈魂牵梦绕的声音,他竟然有点忍不住要哭出来。
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通过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牧云秋女士对陆简阳含着歉意,从来不忍心苛责。“爸爸妈妈也想回去,但项目进行到了中期,我们没办法离开。阳阳,你懂事一点,在学校听老师话,好好学习,别学坏好吗。”牧云秋跟儿子说话,从来都是用这种商量的语气。
陆简阳听到那远隔大洋传来的嗟叹,好像一把锤子敲在了心上,平日里骚话连篇的喉咙被堵住,最深处带了丝弱软悲哀。他好想说:我已经够听话了。
陆简阳嘴唇张了张。“那你们能回来管管我吗?”
“阳阳……”陆简阳的声音很小,带着渴望哀求。牧云秋的心更加软了,隔着听筒,泪水一下冲了出来,她捂着嘴,小声哽咽:“对不起,我跟你爸爸忙完这个项目就回去,我们答应你,今年生日一定回家陪你过,好吗?阳阳,你的零花钱还够吗?妈妈……”
“我开个玩笑。”陆简阳听出她哭了,立刻转了轻快语气打断了牧云秋的话,后脑靠在沙发靠背上,仰躺着,食指小心擦掉眼角浸出的泪水。“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妈妈,我跟你说,我现在的同桌是市第一,我每天都跟着他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不信你问冯老师。”陆简阳说:“我现在可懂事了。”
“市第一?”牧云秋问:“人好相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