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云跟妹妹说够话,喊程离:“程离,刚刚给你打三通电话,你好像把拉黑?”
程离眼睛从白玫瑰上移开,心里咯噔下,出门前他把傅卿云电话拉黑删除,所以并不知道他给他打过电话。
“,……”程离支支吾吾,找不到合适理由。
傅卿云笑:“是不是玩手机时候不小心拉进去,你把手机拿出来,给你弄好。”
程离吞口口水,手机就在他口袋里,但他不想拿出来,想找个手机丢理由,但好巧不巧,兜里手机响,是短信提示。
“没哭,”傅卿雨觉得这时候哭很丢人,赶紧转移注意力,“刚刚把嫂子吓坏,他去墓园祭拜他爸妈。”
“给他打个电话,他半个小时就冲过来,路上还摔跤,羽绒服都破。”
“嫂子都吓坏,直在手术室外等着,他都快哭。”
“还有啊哥,你现在身体里有嫂子血,你需要输血,让护士抽他血,你们都是A型血。”
程离:“……”
住,在傅卿云动动手指时开口。
程离又往病床前站站,三喜也哼哧哼哧凑上来,爪子放在床边去看傅卿云。
“醒,”傅卿云看着他说,抬手握下他垂在身侧紧攥成拳手,“没事。”
刘峰在跟医生说话,傅卿雨在打电话,听到声音都扭头去看他们。
医生给傅卿云又做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又交代家属些需要注意护理问题。
“帮你弄。”傅卿云又说句。
程离只好掏出手机,还好,发短信
傅卿雨说得太夸张,他很想反驳句,想说摔跤只是因为雪天路滑,至于抽血,是他刚刚时冲动。
还有,他没有要哭,甚至没有太多感觉,只有抽血时候很疼,到现在胳膊上还像有针在扎他。
程离看向别处,没注意到傅卿云变软眼神。
那束白玫瑰不知道被谁带进来,随手放在病房角落椅子上,白色花瓣七零八落,上面还沾血,极致白色跟红色交织在起,刺激着程离视觉神经。
这刻程离才真正感受到复明后颜色对他视觉冲击,扑面而来拍在他眼睛上,根本没有缓冲机会。
傅卿云大多是外伤,左小腿骨折做手术,头顶缝十几针,还有脑震荡,翻身下床都需要格外注意,护士每隔半小时会来查次房,如果有其他情况,家属随时摁医护铃。
程离认真听着,等医生走,傅卿雨才说:“哥,你吓死。”
傅卿云抬手摸摸傅卿雨哭湿头发,笑着说:“没事儿。”
“哥,你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卿雨不敢碰傅卿云身上纱布跟伤口,隔空摸摸,眼眶又红。
“傻丫头,别哭,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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