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看看照片。”傅斯哲催他。
第
张是程离跟着周震从酒店后门出来，上
辆黑色商务车，疾驰在夜色里
画面，而酒店前门，正是陈叔每次等他地方。
第二张程离穿着身机车服，手上拎着头盔靠在摩托车上，那张脸比冷夜还冷。
第三张程离坐在酒吧里，还是楼下位置，嘴里叼着烟，个男人端着酒杯弯着腰站在他身侧，
程离眼睛很亮。
这两个结论几乎不需要经过任何思考就在傅卿云脑子里蹦出来，哪怕酒吧里昏暗光线让他无法完全看清，但他就是确定。
“三哥，
早就跟你说过，程离没那
简单，他不爱你，他接近你定是有目，虽然不知道目是什。”
“你是怎知道？”傅卿云问。
傅斯哲从兜里掏出个信封，把里面照片掏出来：“三哥，这些照片可是好不容易才拍到。”
午夜。
酒吧里音乐声充斥着下秒即将失控喧闹，烟灰色酒杯里液体混着彩色光斑起摇曳着。
程离盯着酒杯里碰撞出来涟漪，又盯着涟漪慢慢飘荡到消散。
周震时不时跟他说句话，程离视线偶尔看看舞池中央人群，并没发现酒吧二楼两个人直在看他。
“三哥，不用跟你多说吧。”
傅卿云眼睛还停在程离脸上，傅斯哲说要带他来看看程离真面目，他只觉得傅斯哲又在发疯，但心里隐隐感觉让他还是跟着来。
傅卿云表情依旧没什变化，那双深沉眼无波无动，只是手里烟口接口地往嘴边送。
等傅斯哲把照片放在桌上，傅卿云夹烟手指摁住照片往自己跟前拖过来，胳膊不小心碰倒身侧酒杯，玻璃杯摔在地板上，清脆碎裂声震耳欲聋。
旁服务员很快上前打扫，傅卿云说句“不好意思”，又说他赔，记在他这桌账上。
傅斯哲对于傅卿云平静很不解，明明事实就摆在眼前，傅卿云却能这冷静。
傅斯哲冷笑声，指指楼下坐在吧台角落边程离，“你自己看吧，他眼睛能看见，他直都在骗你。”
傅卿云刚刚顺着人群上楼时候已经注意到角落里程离，慵懒地靠着座椅，手指捏着酒杯正在把玩，偶尔举起来喝口，跟周围汹涌环境格格不入。
他坐位置正好能看清程离脸，从高往低，诡谲肆意灯束时不时扫过程离侧脸，傅卿云抽着烟看他很久，久到自己灵魂已经跳脱出他身体，观察着切变故。
他很想找些证据来反驳傅斯哲，但程离动作已经说明切，熟练地给自己倒酒，手指有节奏地跟着鼓点动着，跟周震碰杯，偶尔四处看看，嘴角勾着似笑非笑弧度。
程离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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