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听着程离
话，又不得不承认，程离准确地找到
程离转转脖子，手心拖着下巴，对着傅卿云侧脸：“你如果想进酒店大门，不该走那
偏，所以，你那天是故意从
身边经过，肩膀跟胳膊只隔几公分距离，很近。”
程离脸上表情难得丰富起来，眉毛挑着，眼睛像狐狸在笑：“那时候就在想，时机已经成熟。”
说到这里，程离对着傅卿云方向笑下：“原本做好长期准备，甚至还有别方案，比如说偶遇，或者装瞎碰瓷，哪成想那些手段都没用上，你还挺容易上钩，只用七天时间。”
程离重新坐直身体，挺着胸口往外吐口气，这才想起来傅卿云刚刚说他胸口礼花歪，程离摸索着正正。
“你这人，站在那，明明很想搭讪，却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上位者姿态，看着挺从容，实则虚伪至极……”
隔半臂距离，像隔着
片海。
“去年春天，是故意接近你。”
程离开始说话，说句又低头想会儿，以前那些记忆好像蒙沙尘旧电影，开始很模糊，但很快重新变得清晰。
理清纷乱画面，程离继续说着自己当初计划。
“当初查到你常出入那家酒店，所以在那里等你，每次都站在那层台阶上，那个高度是目测计算过之后最佳视角，便于观察你。”
程离很快又偏下头，生怕傅卿云听不见样：“你知道当时在想什吗？”
傅卿云还是没有声音，程离也没想听他回答，继续说：“当时就在想，挺没劲，七天而已。”
“那天晚上，除那句在校庆上见过你之外，没有句是真心话。”
“自始至终，自始至终，对你都没有句真心话……傅卿云，恨你，自始至终……”
傅卿云直低着头摆弄手腕上手表，不停转着，表带跟手腕皮肤互相摩擦，时间长磨得他很疼，手腕蹭出圈显眼红痕。
“有时候你会把车窗玻璃降下来，夹烟手指搭出来，雨会打灭你烟头，你会不耐烦地皱皱眉，猜你应该不喜欢雨天，就隔着雨丝盯着你，盯着你看七天。”
程离语调变得轻佻，不似这段时间直以来低哑：“当然，在那之前做足准备，知道你跟情人刚刚分手，正在物色新对象。”
“知道你喜好，所以努力扮演个精致美丽定制情人，那天衣服是特意根据你喜好挑选。”
“知道……有几次你也在打量，用余光打量，或者视线转动时突然掠在身上，这些都能感觉到。”
记忆好像突然中断，好在程离又找回那个跑远风筝线，把拽紧又继续说：“还有啊，站位置并不是大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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