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喝
酒，胃里难受，抱着胳膊动动，额头上
几根发丝掉下来，擦过睫毛贴着眼睑，或许是有点儿痒，程离眼皮动动，但没睁开。
等到程离重新睡稳，傅卿云抬起手小心拨开那几根垂在他眼睛上头发。
有第
下就想第二下，有第二下就想要更多。
傅卿云指腹在程离鼻梁上摸下，开始只有根手指，后来整个掌心都贴上程离侧脸。
“起来吗？
们该回家。”
他轻手轻脚走进去，三喜最先醒，跳到傅卿云身边绕着他转圈。
“三喜好吗？”傅卿云在三喜头上摸摸，“待会儿再带你走，先抱妹妹下去。”
傅卿云抱起傅卿雨，把她身上毛毯盖在程离身上，他先把傅卿雨送下楼，让陈叔送她回去，自己又很快折回包厢。
包厢里音乐还在放，桌上两瓶红酒都空，瓶倒在桌子上，高脚玻璃杯旁边还有圈儿红色酒渍，地板上也有小片红。
傅卿云单膝点地，蹲在沙发边，看着程离，三喜也凑过来看。
下，清脆碰撞声下，他仰头口喝光里面酒，没接话。
“你刚刚跟说，有情绪就发泄出来，但发现你好像也很不开心，”傅卿雨看着程离，“既然不开心，那们就喝酒。”
程离笑着跟她碰杯：“干杯。”
“干杯。”
两个人连喝带唱疯半夜，傅卿雨第次喝酒，程离没敢让她喝太多，三小杯下去，傅卿雨头已经东晃西晃，说话都不利索，最后直接躺在沙发睡着。
傅卿云声音很小，他知道睡着程离听不见，问这句话只不过是象征
程离蜷着胳膊跟腿，抱着自己膝盖侧躺着，后背紧紧贴着沙发，很想把自己整个人都钻进沙发里才好姿势。
他身上穿着件蓝灰色薄毛衣，很宽松，显得他整个人都很瘦，衣摆撩起来块，露着小截侧腰，那上面有片新鲜淤青，从肋骨延伸到腰后，最后没入裤子里彻底看不见。
傅卿云皱皱眉，不知道程离又是在哪里磕，这
大片淤青，光是看着，他肋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程离睡得并不踏实，直皱着眉，嘴唇微微张着，灯光浮在他鼻梁上，斜斜地切开，上面是光亮，下面是阴影。
但看在傅卿云眼里都样，上面是诱惑，下面也是诱惑。
程离找服务员要条毛毯盖在她身上，又让人把空调温度调高度，确定不会着凉，转身个人继续喝酒，口接口没停过。
陈叔直在外面等着，傅卿云到，他就往旁边让让路：“傅先生，您回来。”
“刚下飞机，他俩呢？”
“在包厢里。”
傅卿云推门进去时候，发现两个人躺在沙发两边，睡得正香，三喜也趴在沙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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