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你名字。”程幻舟说，123站在他身侧，像个被罚站
学生，保持与他不远不近距离。
短暂
秒，123号显然犹豫
下，就在他开口前，程幻舟却打断他。
“别告诉
真名，不合适。”
123号怔愣地看向程幻舟，随后，他却
换好胸针，123号路小跑，左右顾盼，今晚程幻舟就是他上帝，他哪敢把人弄丢。
17楼整整层都是半开放区域，装潢风格非常奇特，它形状是个偌大圆形，被猩红色柔软绒布划分成好几个不同区域，有地方铺着地毯，其余空无物，有摆着几张沙发和酒桌。
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进出帘帐，圆形大厅中央甚至有敞着舞台，舞台上立着个中空架子，上面挂着几根柔软黑色长绳，不过现在没有人使用。
尽管白夜城隐私保护做得十分到位，但大部分人依旧接受不这种公共场合，换言之……
只有喜好特殊客人会选择来这层。
雾将程幻舟轮廓模糊在迷离昏暗灯光中，123号手足无措地站在这片虚幻入口。
他已经提前注射过抑制剂，饶是这样，仍然被空气中极具冲击力气味弄得红脸，脑门冒出几滴热汗。
他胸牌被守门人取下，转而换上枚雕刻着梅花银胸针。
这是种隐晦而风雅暗示。
通常，绅士点主顾会在门口等会儿，等服务生把胸针换好，然后同进去。
123号急促地小跑跟上程幻舟，紧绷衬衫被汗水打湿，黏糊糊地贴在背上，就在他拉开帘子瞬间，他浑身僵硬，满身汗也全成冷汗。
个不大区域，横三对。
整个地面仿佛都在剧烈摇晃，皱褶衣带、丢弃在边包装盒、用过塑胶垃圾、还有浑浊不明印记布满整张地毯。
程幻舟斜倚在场内唯张沙发上，领口半敞，喉结凸起，衬衫下露出截弧度优美锁骨，两条被西裤包裹笔直长腿随意地交叉着，锃亮皮鞋尖点在暗红色花纹地板上。
程幻舟半抬起眼，目光在123身上慢悠悠地转圈，最后落在那枚银色梅花胸针上，意味不明。
这就像上正餐前必要道预热程序，大多客人都会默认这规则，这样也显得不那
急色。
不过显然程幻舟完全没那个意思。
守门人将小巧胸针在123号胸前衣襟上扣好，意味深长地叮嘱道：“这位程先生，他向不点人，碰到谁就是谁，你今晚就好好跟着他吧。”
“虽然你是新来，但这里规矩总不需要教吧？不管发生什，伺候周到着点，别砸们牌子。”
“……知道。”服务生垂着眼，过长刘海掩住脸上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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