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打碎过
样。
天知道，杜尽深在此刻又次，或者说第无数次，生出个强烈到让他自己都害怕
念头。
如果程幻舟眼中人，如果能让他露出这副表情人，如果彻底打碎他，是自己，就好
。
转而，他又知道自己舍不得。
他小时候除喜爱素描、油画，偶尔还收集微型雕塑，那些东西坏还可以再买，多名贵多独无二藏品都总会找到更美更稀罕来替代，可程幻舟只有个。
“手不疼吗？”
杜尽深小心翼翼地捏着他手给他擦药，程幻舟“嗯”声，他想想，才说：“但
好像有点喜欢。”
是喜欢弹琴还是喜欢疼，杜尽深没有琢磨更多，下意识认为是前者。
程幻舟门心思要学，杜尽深也劝阻不他，于是偶尔他们都闲暇周末，两人就会呆在家里种满蔬菜花园，程幻舟练琴，杜尽深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地听。
程幻舟生来长着副俘获人心样貌，穿着简单白衬衫，在午后明丽阳光下显得干净而璀璨，偏心杜尽深看着他时候就想，没有人会不爱他。
地问：“杜尽深，你干嘛啊？”
杜尽深还在思忖怎样把东西顺理成章地让给程幻舟，就听程幻舟接着补充句：“你不会是看上哪个妞打算泡她吧？”
杜尽深被噎下，立刻反驳道：“……没有。”
“就是买好玩呗。”他欲盖弥彰地道，“学会唱歌给你听啊。”
结果杜尽深水平止步于首生日快乐歌，程幻舟倒是真丝不苟地自学起来。
如果糟蹋坏，就没有新。
他明明知道。
可还是忍不住想把人占为己有，从里到外，狠狠糟蹋个遍。
杜尽深意识到自己体内那团横冲直撞邪念在不受掌控地不断膨胀，他深吸口气
自己不在这段时间里，他又是经历什
，才会变成如今这副失魂落魄模样？
他没资格质问，是他自己放手，于是程幻舟再不会给他唱歌，他也再不知晓，原来程幻舟还曾自己写过曲子。
不知怎，杜尽深又想起那日在灯光迷醉白夜城，他眼睁睁看程幻舟在吧台前亲吻别人，缠绵缱绻。
他在熠熠星空与憧憧灯光下漂亮到极致，比他这辈子见过最名贵艺术品还要动人无数倍。
那美副画面，程幻舟神情却带着与此时此刻如出辙落寞。
杜城乐呵呵还觉得挺好，为此特意去给程幻舟找个家教。
然而没过多久，程幻舟原本葱白指尖就多不少鲜艳红痕。
吉他弦太硬，按久总难免伤手，杜尽深又开始觉得懊恼，后悔不该自作主张让他受这些罪。
杜尽深说：“你别练。”
程幻舟莫名其妙地看他眼：“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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