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泾渭分明地隔着
条走廊。
程幻舟隔着人群抬起眼，他看见
杜尽深。
两个人视线交汇瞬。
杜尽深没有走，就等在那儿，副像是有话要说
模样。
程幻舟收回目光，继续讨论。
他正欲走过去，教授恰好进来，喝止教室内闹哄哄同学们，说今天进度很紧，烦请大家配合，不要浪费时间。
杜尽深于是收回视线，拿出教材资料。
今早他们有三个小时课，但起上只有前半段，后半段教授要求他们分小组做课题研究，自由讨论，最后根据验收报告质量打分，作为平时成绩很重要组成部分。
程幻舟和杜尽深并没有被分在组。
当然，这对大部分同学来说绝对是件好事，因为若是把这两人放到起，那他们所在那组相当于直接斗地主抽到王炸，胜负毫无悬念，而班上其他人也就基本上没什
可发挥余地。
来邮件提起期末考安排，他们本科生涯也只剩最后短短半年这件事才被忆起。
也就在周那天早晨，杜尽深收到封全英文正式信函，抬头是他当初交换院校校徽，落款是校长和院系主任亲笔电子签名和盖章。
他在出门上课前快速地扫视遍。
其实不需要多读，信件内容也足够简洁明，是那边学校给他发预录取通知函，并且表示愿意以校方名义，为杜尽深提供在读期间全额奖学金。
杜尽深没有交过网申，而且每年光是国内就足有上万毕业生竞争寥寥无几入学席位，申请通道早已满员关闭，因此杜尽深颇感意外。
直至课间休息二十分钟过去，由于出现些意见分歧，他们小组会议依然没有结束。
杜尽深转身离开。
中午，杜尽深这边也拖会儿，完成原定进度时已十二点半，超过下课时间刻钟还多。
他临走前去程幻舟小组所在那间教室
课间休息有二十分钟。
程幻舟立即拎上包出门，身后簇拥着他组员们。
杜尽深也跟着走出去。
程幻舟在隔壁空教室放下背包，然后走到开窗通风走廊外面，和四五个同学讨论接下来细节分工。
杜尽深默默站在他对面，靠着墙壁。
他判断，这应该是当年那个为他极力推荐老教授在其中运作，私立院校终身教授权限很大，如果执意要收下个学生，完全可以绕过那些固定申请流程。
照理说，别人收到这样惊天好消息，早该欢呼雀跃，传播得人尽皆知。
杜尽深第反应，却是关闭页面，合上电脑。
他晚到两分钟，进教室时程幻舟靠在后排墙边，枕着手臂趴在桌上，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
杜尽深随便找个空位放下包，回头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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