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坏
两盏，他被什
东西绊到，程幻舟踉跄
下，手撑在墙面，粗糙
石子颗粒扎进掌心。
头脑不灵敏，四肢好像也跟着生锈，程幻舟动不动地望着面前空虚黑夜，仿佛幻视自己终将到来结局。
独自下沉，直至溺亡。
转而他又觉得自己是在犯毛病，明明没什大事，只是他今天运气似乎特别不好。
却不想，刚拐出另条大道，昏暗寂寥暮色里，身漆黑西服Alpha撞进眼帘。
没有月亮，灰色云层滚滚，不是个好天，最近程幻舟总觉得，他白天变短，而黑夜变得很长，看不到尽头。
他感觉自己好像忘什事，就立在大楼门口呆站着，试图想起来。
结果只是吹半天风，他大脑已经完全不运行。
他敲敲自己脑壳，苦口婆心，自言自语地劝道，喂，你死吗？这次罢工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
然而脑子并没有听他。
在点击鼠标清空文件这个动作间隙，他想起白天时杜尽深莫名其妙地询问他，毕业后有什打算。
若是更直接些，他会回答对方，他工作，是因为需要工作。
他也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来以此证明自己团混乱人生还能创造出微末价值，而不是持续制造拖累、麻烦和负担。
这也是所有人期望，个Alpha应该过生活，应该有担当。
当然，这说话，就太矫情。
程幻舟停下脚步，目光微怔。
皮鞋在水泥石砖上轻微地磕碰，发出点不够规则响声。
眼前熟悉俊脸上带着不太明显疲惫。
杜尽深竟正好与他碰上。
杜家集团总部选址确实就在附近，S市最中心繁华地带来来回回就这几栋摩天大厦，相隔两条马路遥遥相望，遇上也不奇
好在没有路人看见他怪异举动，否则可能会被当成神经病抓起来。
距离地铁最后班到站还有不到半小时，程幻舟得赶紧动身，但他又想打个车，因为有点累。
掏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看看，附近车辆预计应答时间：45分钟。
请耐心等待。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往地铁站走。
他相信他若是提出想要继续深造，杜尽深父母定会很乐意资助他。
他现在工资不低，跟正式员工相差无几，按小时计薪，但任务也重，自从他开始工作，工资有三分之都会打给杜尽深父母，起初他们阻拦过，让他自己留着花，后来劝几次后就不再提这事。
但程幻舟知道那个账户里钱从来没有减少或使用过，而他自己无论发生什也不会去动那里面钱。
杜尽深父母不要，不代表他就可以不给。
程幻舟从楼里下来，外面天色早已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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