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他们继续闲逛,直走到完全中心地段。
杜尽深指给程幻舟看不远处那座在夜晚中亮着灯、尖顶精美宏伟古老教堂,
他会让程幻舟明白,对方在他漫长生和所有将来中,始终占据着不可或缺位置。
杜尽深对这附近片区很熟,顺利地找到家颇有情调露天餐厅。
侍者给他们点上香薰蜡烛,程幻舟在摇曳火光中看起菜单。
上面文字不是英语,应该是另种更小众语言,程幻舟毫无方向,杜尽深就在旁边给他解释,然后等他做决定。
程幻舟要个含有产自不同地域使用各种不同风干方式熟成乳酪拼盘。
杜尽深露出也不知是无奈还是“果然如此”表情。
程幻舟对奶制品固执持续至今,甚至于杜尽深之前试图给他做点别菜肴来转移他注意力,程幻舟就要立即露出厌恶神情。
而他们现在又来到堪称奶制品天堂西方国家。
“好吧。”杜尽深说。
他决定再多纵容对方次……无数次。
他们会住在起,同进同出,周末时候到两条街区以外剧院看新上歌剧,在昏暗大厅里云里雾里、什也听不懂地花两个小时浪费生命。
他注视着杜尽深里里外外忙忙碌碌,屈尊纡贵地做那些以他今时今日身份地位绝不会碰杂活儿,看上去反倒十分像模像样、熟练自如。
然后他意识到另件事,卧室里只有张床。
随即他安慰自己,没事,这张床看起来很大。
程幻舟神游功夫,杜尽深走到他面前,声音含笑地从头顶传来:“想什呢?”
他人显然吃不这多,也抱着点捉弄意思,毕竟杜尽深向来不喜欢奶制品。
然而令他惊讶是,杜尽深竟然完全没有阻止。
让程幻舟产生些许事出反常必有妖直觉判断。
拼盘上来。
满目黄灿灿块状物体,切成个个小片,摆成错落有致圆形,程幻舟不懂分辨这些方块到底有什区别,就每个都叉勺尝尝。
实际上,在提出邀约时,他向程幻舟隐瞒此行最终目。
在那夜谈话之前,杜尽深未曾设想,或许正因为他当初离开时坚决,让现在所做切在程幻舟眼里宛如戏耍与玩笑。
如果他出国这半年对彼此都是种缺失,那遗憾为什不立即弥补?
他不是个会犯两遍同样错误人。
倒不如说,是他从年少至今深藏念想,终于有足够、去付诸实践理由。
程幻舟转过眼珠,否认:“没有。”
杜尽深摸摸他发顶,问:“饿不饿?”
程幻舟:“有点。”
杜尽深:“家里没备食材,们出去吃,想吃什?”
程幻舟思考会儿,说:“奶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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