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尽深默不作声，什
都没有提，没有给程幻舟施加心理压力，闭着眼，手臂不轻不重地搭在程幻舟腰上。
程幻舟起先失去
意识
阵，约摸到后半夜，他又醒。
梦里，仍全是程省去世前
模样，狰狞可怖。
程幻舟看到病床上那濒死人皮
上面内容跟在程幻舟原本存有草稿后面。
——Re:杜尽深，“你爸妈……他们挺想你。”
——Re:Re:程幻舟，“是
很想你。”
程幻舟停在键盘上手颤颤。
程幻舟在杜尽深返回前把屏幕合起来，笔记本丢在边。
因为杜尽深是很苛刻，也拥有很多挑选余地。
然后他们顺利在起、结婚，像杜家伯伯和伯母那样，杜尽深会和对方拥有个或几个可爱漂亮孩子，然后心意对待家庭。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不合时宜麻烦家伙。
程幻舟盘腿靠在床上，抱着破罐破摔念头，走到外面，拿回他笔记本电脑。
电脑自留在程省屋子再被杜尽深带回后过去好些天，电池已然耗尽。
舟进来动静。
程幻舟在他身后看他会儿，在被他发现前又离开。
程幻舟无所事事地回到卧室，蹲在地板上，杜尽深带来行李箱已经收好，所有东西整齐放置。
他抱着膝盖，有种复杂到难以说清，恍如隔世之感。
到现时现刻，他最难堪面都全数,bao露在杜尽深眼前，无所遁形，无可挽回。
然后钻进被窝，连脑袋都蒙上。
杜尽深很轻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他很长时间没有出声，然后程幻舟听到他关掉床头灯，“啪”下。
身上被子动动，是杜尽深躺进来，不远不近地挨在他旁边。
程幻舟动不动，装作已经睡熟，杜尽深却很清楚他没有。
信息素紊乱到定严重程度会导致食欲不振、失眠，这些王旭奇都告诉他。
程幻舟摁几次开机键没有反应，又翻箱倒柜地找充电线。
折腾十来分钟，终于通电屏幕亮起，自动恢复关机前尚未关闭页面。
他刚进去便看到最上面自己邮箱草稿栏里多出封他从未见过信件。
标题时间标是半年多以前，但明明内容是最近几天才创建。
“程幻舟：”
他总是躲避对方视线，不敢在杜尽深眼里看到他自己现在最真实样子，但他其实都心知肚明——
偏执、疯狂；不好看、不优雅、不正常。
与杜尽深审美理念大相径庭。
实际上，他下意识猜测过许多次杜尽深到底喜欢什样人。
以程幻舟对他解，杜尽深应当会喜欢那种相貌极其精致、不染凡尘不食烟火Omega，出身高贵，纯粹干净，有趣而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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