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许吧。这得由你来告诉。只是单纯画下脑子里刚才有过画面。不能解析自己心理。”
“那在你看来,小孩旁边成人尸体,是男还是女?”心理医生继续问,“你认为他是小孩母亲吗?”
……
那日诊断最后,许辞看着心理医生,当着做诊疗记录用摄影镜头面,开口道:“身体里有你,身体外也有你。你陪着,陪着你,们就这样起死去。”
出现在白云山别墅凶案现场句子,居然和多年前自己在心理医生那里说过话有很大重合。
那是幅粗制滥造画,线条凌乱、非常不整洁,像是非专业人士随手涂鸦。
不过勉强可以看出来上面画什——
个男女莫辨人躺在地上,他肚子非常大,呈鼓起状态,肚皮是敞开,像是怀孕时候被刀子生生割开来。
敞开肚子内,肉色与鲜血之间,站着个小孩,他五官有些模糊,面上没有丝笑容,目光说不上是冷漠还是空洞。
黑与红,是这幅画主色调。
金河小区,10号公寓楼7层,702号房内。
这是许辞住处之。
起个大早,许辞走到半开放式厨房内,用手摇咖啡机为自己做杯咖啡,有条不紊地将吐司放进面包机加热,再煎个蛋,煮小份意面,用黄油炒点番茄肉末淋在面上,最后搭配上朵水煮过西蓝花。
早餐摆上桌,显得非常精致,连鸡蛋形状都圆得非常规则。那是因为他煎蛋时候特意用模具。
吃过早餐,洗碗收拾过桌子,许辞再缓缓走进书房,顺便拿出手机翻出张照片,那是他上周六在别墅浴室门口拍摄凶案现场。
许辞眉头浅浅蹙下。
之后他拉开抽屉,找出枚打火机,直接把这幅旧画烧掉。
烧完画,看眼时间,许辞从书桌上拿起个望远镜,走到客厅里拉着窗纱窗户前。
把窗纱稍微拉开点缝隙,许辞举起望远镜往两条街外地方望去——那里赫然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大楼。
大概等20分钟,许辞看见
配合着凌乱线条,整幅画看上去十分压抑。
这幅画许辞非常熟悉。
那是在心理咨询室里,他在心理医生引导下笔笔亲自画出来。
事后,心理医生试图根据画内容诊断他心理状态。
她问许辞:“你画小孩,代表你自己吗?”
许辞在看浴缸上方墙上血字——
杀掉你,吃掉你。
身体里有你,身体外也有你。
你陪着,陪着你,们就这样起死去。
放下手机,许辞拉开书柜上玻璃门,在堆书籍和笔记本中翻找片刻,拿出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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