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臧表情严肃,瞳孔深不见底,开口时声音却已与平时无异。他很自然地与面前人握手。“你好。听说你有重要线索要提供?”
许辞点头。
祁臧看向李正正。“关门。开摄像头。问询,你做记
如果、如果眼前人确实是许辞话。
细看眼睛、鼻梁、嘴唇、面目轮廓、乃至年纪,他们其实全都不样。可给人第眼感觉又实在太过相似。
“祁警官你好,是谢桥。”
那明显比许辞沙哑低沉很多声音将祁臧带回现实。
锋利眼眶微微眯起来,祁臧很认真地打量起面前“谢桥”,似乎想打量出什端倪。
“其实它还有更深层意思,悼亡。”
顿顿,那声音又道:“祁警官解读有些浅。”
悼亡。
取这样名字,想悼亡谁呢?
祁臧浅浅蹙眉,刚转身,就对上双似笑非笑、却又没有点温度眼睛。
去催——”
“不急。分局之前做笔录你都看?”
祁臧拿出手机翻着分局昨日做笔录电子版,找到谢桥那份看起来。“嗯,谢桥,父母直在国外……也许可以理解他们为什给儿子取这个名字。他们古诗词读得少。”
李正正:“诶?”
祁臧掀起眼皮看向他。
越打量,来人身上跟许辞有关元素就越少。
且不提显而易见年龄差异,来人伸出来打算握手那只手是左手。许辞却并不是左撇子。
许辞向来懂得保护眼睛,是当狙击手好苗子,可来人戴着眼镜。
许辞声音清亮悦耳,祁臧听过他唱歌,唱得非常好听,他度怀疑,老天爷就是偏爱许辞,把所有好特质都给他。
可眼前人声音却沙哑很多,就像是抽烟把嗓子抽坏似。
几时辞碧落,谁曾伴黄昏。
股难以名状感觉从脊椎深处窜起来,祁臧紧蹙眉头,全身线条都绷紧。
屋外大雨倾盆而下。白亮如雪闪电自窗边划过,衬得屋内里灯影如晦,来人影像时竟有些叫人看不清。
恍然间,祁臧竟感觉久未谋面许辞从十年后穿越到现在,终于与这个时空自己重逢。
只是这切还要加个前提——
李正正做个投降手势。“语文成绩是最差。”
重新低头,边查看分局做所有笔录,祁臧边解释道:“晏几道你总该知道。他词里就经常出现‘谢桥’这个典故。其中‘谢’通常指‘谢娘’,说是侍妾、歌女、甚至妓|女类角色。
“‘谢家’、‘谢娘家’、‘谢桥’,可以泛指这些姑娘所在之处……”
原来如此。把这两个字取做名字,好像确实不太合适。尤其是男人。
李正正刚这想,听见个清冷声音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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