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李正正没从袁尔阳那里问出什来,只当这是对很恩爱夫妻。祁臧眼光何其毒辣,三言两语便从袁尔阳那里问出点东西,原来他们夫妻并非外界以为那样美满。
按袁尔阳意思,他俩感情倒是不错,夏蓉对他极好、也非常依赖他。他们矛盾主要来自于家庭——
他们家不太看得起袁尔阳,虽然说她是弹钢琴,比起那些演员似乎好歹要好些,但毕竟要抛头露面。在袁尔阳母亲看来,哪有那多真懂得欣赏钢琴?肯买票去看她弹琴,都是冲着她脸去男人。说白,她就是在出卖色相。
此外,袁尔阳母亲还嫌夏蓉这种艺术家太清高,从来不知道和圈子里其他太太们交际,参加点做糕点、插花类活动,搞得不少太太都在腹诽,说袁尔
搁在之前,祁臧会立刻追问细节。
现在倒是不必。毕竟人就在他身边。
祁臧便道:“你看错吧?”
母亲声音很疑惑:“不会吧?跟他吃过几次饭,也去你宿舍见过。他长那漂亮,记得清楚呀!虽然说确实只是瞥吧……但感觉很像。诶你怎反应这平静啊?”
“打听到他消息,在国外呢。你肯定看错。这边办案呢,先挂啊。”
果,都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还没有说出口,祁臧就看见许辞咬口苹果。
祁臧:“……”
许辞察觉到什,回头看他。“嗯?有话对说?”
祁臧摇头。“没。谢谢你给送饭。”
“不客气。你们办案还是太辛苦。”许辞淡淡道。
再跟母亲聊几句,祁臧挂电话。
旁边许辞在边吃苹果,边神态自若地看祁臧发给他随手拍凶案现场照片。“对比伤口来看,血流量其实很少。除那刀致命伤,其余刀,应该是死后再补上去吧?”
“对。人都死,还割那多刀,像是有仇。”祁臧道,“具体致命伤在哪里,还要等宫念慈那边解剖才能确定。”
“嗯。”许辞又问,“你跟那个袁尔阳聊得怎样?他知道卧室旁边有个杂物间事儿吗?”
祁臧道:“袁尔阳完全不知情。他说这是夏蓉自己出钱买房子,婚前买,婚后交房,装修是她自己找人搞,他没有参与。那会儿他们都结婚,她自然也不必住进去。他嫌这地儿偏远,周围配套设施不完善,房间也小,不爱住。”
就是这个时候,祁臧手机响,是他母亲打来电话。
“妈?怎?”
“你不是老念叨那个叫许辞同学吗?经常提到他就魂不守舍。”
祁臧愣,继而轻咳声,侧头瞥眼许辞表情,再开口:“咳,怎?”
便听母亲道:“今天送你姑姑去高铁站,看到个人有点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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