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皱着眉头:“你……”
安息回头比个“嘘”,然后飞快跑进隔间仓库躲起来。
他刚刚躲好,脚步声便接踵而至,之前帮废土清理伤口两名医生都进房间里,安息才悄悄溜走。
医疗站里废土看着地上被遗落水袋欲言又止。
安息站在缓缓上升井梯里边哼歌边小步子地踏着地板打节拍——这是个人乘井梯时奢侈,平时和别人起时候他们都很讨厌他在井梯里蹦跳,摇摇晃晃感觉叫人觉得不吉利。
废土醒来是在安息连续第三天偷偷去看他时候。
“废土”是安息给外来者取名字,因为他自废土而来,象征着荒蛮世界,又酷又生猛,很适合他。
避难站上午11点开始发放午饭,每层楼人依次去五层餐厅吃饭——他们避难站规模不小,餐厅有足足三个医疗站合并起来那大。安息所在1号净水站是第批次就餐,赶紧吃完后能比别人多半个小时午休时间,他就趁这个空档溜到下层看废土。
这样做第三天,废土忽然醒。
毫无征兆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就瞅见坐在旁边小板凳上安息,安息却是吃惊,没料到自己偷看会被逮住,翘起凳子前腿“嘭”地声砸在地上,他僵在原地。
但安息心情不错,他甚至灵感涌现地把自创小调子又多编段。
可惜好景不长,井梯卡在离四楼还差半米地方,透过铁栏杆他看见黑着脸独耳叔叔站在净水站门口不耐烦地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眼神如同秃鹰盯上鼬鼠。
“去哪”“为什旷工”“知不知道净水站工作多重要”“知不知道水资源跟换来得多不易”,
废土张开嘴,他干裂嘴唇上下动几次,发出微小气音,安息懂,连忙拿出自己饮用水瓶喂给他。
部分清水灌进废土喉咙,另外部分顺着他嘴角流淌到他脖子上,安息点也不心疼,用手背给他擦擦。这时废土却剧烈地咳嗽起来,安息吓跳,手抖,水袋掉到地上,珍贵水源声不吭地浸入岩石板里。
废土咳得惊天动地,连带腰部纱布又染上粉红色。得通知医生才行,安息这样想着,半个字也没解释扭头就跑。在幽暗回廊里跑几步后他又反应过来——告诉医生废土醒不就,bao露自己吗没有好好午休四处乱跑事实吗?他又风风火火地冲回医疗站。
废土就支着脖子颇为费解地看着他。
安息左右环视圈,凑到亮着各种信号灯墙边寻思几秒钟,伸手摸上根管子顺到根部拔下来,几乎是立刻,令人紧张红信号灯就伴随警铃声闪烁起来,安息知道号药品站那边也会有同步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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