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旷工真实原因,只沉闷地含混道:“没什。”
废土见他不想多说,也不在意,转身道:“打扰
也许他会在发电站工作,九层就有个,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也许他会帮独耳叔叔加固地表层安全门,自从两年前那次入侵之后,那个门就不太利索。
想到地表层门,安息又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他活到现在,还没踏出过那扇门次呢。可废土已经“在很多地方居住过”。
他还说“世界很大”,有多大呢?世界那漫无边际得大,难道不叫人害怕吗?
忽然,右耳侧传来轻微响动,安息抱着枪呆滞地转过头,推门进来废土显然没料到这里有人,时间也愣在原地。
“啊……”安息张开嘴,发出无意义声音。
安息坐在桌子上等药剂完成蒸馏。
他把椅子搬到桌子上坐,怀里抱着把老式长柄步枪,这样他就可以在变异虫子钻出来时候有点反应时间,不至于被他们爬到身上。
几天前就有个半大虫子爬到他脚背上,那感觉——安息神经质地抖抖脚,好像虫子还在那似。
他试图要把威力更大更省事散弹枪,但刚完成废土探索回来红眼叔叔说他定会打坏制药器材,拒绝他要求。
就连这把枪还是他好求歹求半天,红眼才答应给他。
废土清清嗓子,说:“原来你在这啊。”
安息眨几次眼睛,表情有些傻兮兮地,问:“你在找吗?”
废土下意识说:“不是,”又解释道:“只是有点奇怪这几天你去哪。”
安息干巴巴地“哦”声,说:“,被罚到这边工作。”
废土抬起眉毛,问:“你干什?”
安息在药品站日子虽然孤独,但并不无聊,他发现点化学乐趣,在按照配方制作药品同时,也偶尔有些添加其他成分灵感——虽然他还不敢在药剂上擅动手脚。
在等待药剂蒸馏时间里——这通常是很长段时间,他就会搬着椅子坐到桌上,有时候鼓捣鼓捣枪——拆掉,重装,再拆掉,换两个零件,再重装。此外空闲里,他就脸戳在枪管上神游天外——安息从小练就不得脑补本事,对着面灰墙也能想得津津有味。
废土现在在哪呢?他忍不住想。
他伤好吗,他可以吃流质营养剂以外东西吗,他看到其他种类食物会开心点吗?
他又想:废土伤口痊愈后会留在避难站里吗,他会被安排做什工作呢?他们大费周章地救下他,可能是有什重要工作要委派给他吧,也许是探索废土工作,毕竟红眼叔叔年纪很大,每次出去周期也很短,到不很远地方,拿回来资源也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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