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又笑起来,说:“独耳叔叔记性很好,过段时间就会来算账,不过没关系,到时候会保护你。”
又说要保护他,废土低头看面前少年细胳膊细腿——他到底对自己有什误解。
安息蹲在地上,把
安息忘记装哭,高兴地跑。
七层医疗站伤患太多,废土被撵出来,他瘸拐地往外溜达,说:“下去帮他。”
医疗站里隔离名伤患开始变异,时间令人惊心惨叫响彻整个回廊,混乱机械声和人声混杂在起,没人有空听他说什,他挑挑眉自己走。
井梯慢慢驶过每层,废土发现所有怪物尸体都被拖走,但血迹还铺开在墙上,反而比尸体还在时候更加可怖,好像撤兵后战时集中营。他来到十二层,看见回廊镜头房间里有灯光,走过去,腿脚灵便,点也不瘸。
安息正低头看着倒塌货架发愁,他找来跟建筑钢管,把凳子摆在中间做支架,费九牛二虎之力将货架翘起来三公分高度。
自从辐射人和变异怪物入侵役之后,避难站腹背受敌损失惨重,财物损失多于人员损失。
但人员损失却是无可挽回。
人口和资源微妙平衡,是每个辐射避难站终极考验。
早年避难站出现过次生育高潮,安息、瓶盖和鈿安都是这时期出生新人口,在他们五六岁时候,避难站迎来艰难资源紧缺时代——第批入住建设避难站人口老龄化,生产力降低,医药成本升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避难站关闭幸存者广播,开始实行生育隔离。
安息还记得果德里安爷爷从独耳叔叔手中接过把突击步枪,包少得可怜防辐射芯和药品,毅然而颓丧地走出辐射避难站大门,安息当时不懂,但鈿安在旁边抹眼泪。
废土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走进来双手撑住钢架,使劲就扶起来。
里面残破药盒药罐哗啦啦倒地。
安息看着他,露出排白牙,废土瞧着他手里杠杆,心想:“也不知道这算是脑子好用还是不好用。”
安息问:“没人怀疑你吧?”
废土摇摇头,说:“没空。”
果德里安没能从那次“探索”中回来。
像他样自己离开老人还有很多。
安息自告奋勇恢复十二层设施——大家清理上六层花不少时间,到楼下看都惊呆,可问安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少年抱着自己改装枪睁大眼睛摇头,再问就会瘪嘴哭出来样子。
“你们都把忘,好多虫子,呜——”
独耳连忙头疼地打断他:“好好,现在没空管你,尸体抬走之后你就自己先收拾着吧,有多余人手再送下来帮你。”他想想又说:“给你换把枪,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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