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废土吃惊地问。
不问还好,问之下安息更是放开嗓子大哭起来,他觉得自己被夹在水泥浇筑里,胃里空气都被压走。他觉得委屈极,难过得天旋地转,心肝发疼。
废土有点被这阵仗震住,又问遍:“你哭什啊?”
“你难道,你难道不难过吗?”安息打个哭嗝:“他们,他们要把你关起来,做,做生育机器,呜……”
所以说
安息听得头雾水,试图发出气音询问废土——刚说个字就被捂住嘴巴。
“那……那个外来者呢,你跟他说吗?”芙罗伊又问,安息停止挣动,耳朵竖得尖尖。
独耳说:“还没,不过他命是咱们救,找他要他两年时间和些精子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两年,精子?
安息呆住——他明白,谜题终于有答案,外来者被破例救下,不是为未来探索废土,也不会在避难站和他起工作,而是作为支外来基因,要稀释避难站血缘。
又说:“你腰上伤好得有些慢,做种新解毒素,你要不要点。?”
废土草草穿好上衣,低声说好。
此时屋外忽然传来响动,两人俱是愣,安息从地上跳起来趴到门边——至少有两个人脚步声。所幸脚步声停在走廊第个房间门口——独耳似乎是打开那个空休息室门,说:“就这里就行,打扫打扫。”
另个人声音响起——是2号餐厅芙罗伊:“可以,你跟鈿安和红茶说吗?”
安息竖起耳朵,把门偷偷打开条缝以便听得更清楚,废土虽然瞪他眼,但也没说什。
安息知道“生育隔离”是怎回事,为防止串种,被指派做为生育资源男女会被隔离在个区域不得与外人接触,直到怀孕。
不,应该是直到怀孕,生产,再怀孕,直到避难站有足够多新生儿。
而鈿安、红茶和芙罗伊都出自名母亲,分别跟不同男性交配也纯粹是浪费资源,还不如全部指派给完全陌生外来者,给这名基因优良种马。
安息手脚脱力,挂在废土只手臂上,被拖回到房间里,废土关上房门。
两人无言地在地板上坐着,之前因为运动而灼热起来空气温度尽失,独耳和芙罗伊似乎完成查看,脚步声渐渐远去,废土有些烦躁地用脚尖蹭蹭墙根灰,回头想说些什,却吓跳。
两人交谈声音更加清晰:“还没,红茶大概是知道。”
芙罗伊问:“她怎说。”
独耳:“没说什特别,她能理解,就像你样,接受得也很快。”
芙罗伊叹口气:“毕竟们年纪大点,鈿安才刚成年。”
独耳说:“是‘已经’成年,在避难站来说已经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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