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安息就急出汗,他死死巴着石台边缘,努力伸长腿绷直脚尖去够,另外只脚想蹬在石壁上借个力,不料那里石块忽然松动,他脚踩滑,半个身子都沉下去。
死亡恐惧瞬间袭上来,安息吓疯,双腿乱蹬,努力爬回去,趴在山顶平台地上浑身颤抖,喘得肺都痛。他手肘、手掌和膝盖都磨得通红,幸好防风衣和手套都很结实,没有地方出血。
死亡边缘恐惧叫安息瞬间清醒,打起精神。休息过来之后,他想到个方法——他将之前废土给他匕首拿出来磨磨,用石头把它敲进崖壁里,添截踩梯。做完这些事,他又喝些
空中烟尘很大,只能看见个模糊光体,安息意识到今天已经来不及走,愈发丧气,走回到山洞里盯着墙发呆。
盯着墙发呆这件事他从小就不陌生,但第次是已这样心情,他又把废土信拿出来看遍,试图安慰自己废土是希望自己能够幸福、不必受苦才做出这样决定。
“他想带看日落,心里可能还是有点喜欢。”这样傻念头持续不多久,马上就会被无情现实挫败。
他至少没有喜欢到愿意带起走,他说再见就离开,点犹豫都没有。
安息蜷缩在石床上,这个夜晚尤其冷,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耳朵总能捕捉到些奇怪声响,叫人万分不安。他好几次都因为太害怕而闭着眼睛捂住耳朵,但又反复逼迫自己起来查看——有没有什地方钻进来虫子,有没有什东西爬上石山。他精神高度紧张,白天又睡得太多,折腾半夜都没能睡着。
安息不确定自己是什时候睡着,漫长夜过去,他再次醒来时又是个燥热白日。他坐起身子,饿得厉害,吃不少存粮,安息边吃、边用眼角瞥桌子上信纸,没有伸手去碰,就直木着脸看着它。
“也许没有废土也可以自己活下去。”安息想,随即他又偃旗息鼓——他能去哪,他什也不会。他生活在辐射避难站十六年生命里,就只知道关于那里切,他清楚十二层矿洞里每个房间每个角落,而外面世界他无所知。
他甚至不知道废土真名叫什。
不管怎说,他是没有勇气再独自在这里度过夜。安息行动迟缓地穿戴好防风衣,带上防尘面罩,把所剩不多补给装好背上,费劲地挪开洞口障碍物,心里拼命给自己鼓劲,虽然仍是垂头丧气。
他走到石崖边往下看,陡峭抛面叫他手脚发软——下山可比爬上来要可怕多。安息调整好几次姿势都不得要领——第级能踩铁环离得有点远,当初是废土把他推上来,现在要他自己下去,死活也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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