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闭上眼睛,又颤颤睁开,问:“什年。”
“年时间,如果可以……不对,不管结果如何,都会来虚摩提找你。”安息说。
希望到时候,已经配得上你,可以和你并肩站在起。
废土下意识道:“谁要你找,万到时候不想要你呢。”但又立马改口道:“不行,年太长,三个月。”
安息听他这样说,眼中盈满笑意——只是那笑容里又夹杂很多复杂心思和少年哀愁。
安息紧张地笑笑:“也不懂。”
废土皱眉道:“所以到底是为什……”
安息打断他:“有些事情……有些事情需要,想要自己个人来用定时间来认清。但在你身边话,这过程会更慢更困难。”
废土闷闷不乐道:“哦,怪。”
安息看他那大个人却皱着脸垮着肩膀,像头委屈大狗熊,样子十分好笑,又有点心疼,跪起来揽揽他肩膀。废土有些不情愿,想要挡开他时安息却已经收回手。
内心凌乱会儿,他又看到废土痊愈伤口,忽然从甜蜜中醒过来。
伤好话,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理由。
“很快……很快你就要出发去虚摩提啦?”安息小声问。
他又说“你”,而不是“们”,废土脸上笑意扫而空,毫不犹豫地从他身上翻下去,带走所有热量和温度,坐在床尾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嗯。”
自己喜欢笑容不见,好闻干燥气味不见,安息十分懊恼——他搞砸。
废土看着这个笑容,意识到自己说什也不会改变。
安息说:“年。”
给点时间,给个机会。
废土撩起眼皮,安息似乎这时候才发现他睫毛也很长,只是不翘,像小刷子样遮去半边眼睛,叫他看起来总是高深莫测。
安息曾经也这觉得,但如今他只觉得那双眼睛又茫然又可爱,忍不住想亲亲看。
于是他就这做。
“你呢?”废土问:“你干什?”
安息也坐起来,在床边晃着腿,低头答道:“……想也许在E区租个小单间,医生说摊子分用,平时帮他守着,有维修工作时候就出去干活。”想想他又补充道:“大部分工作都会在集市里,不危险。”
“哦,你们俩都商量好。”废土略有些嘲讽地说。
E区是番城集市里最新建也是最边远居民区,走到集市市场要绕个二十多分钟,即使如此,长期负担个租屋也不算轻松。
废土看他会儿——安息也抬起头来,黑白分明大眼睛同他坦然对视,废土终于叹口气,说:“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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