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
安息僵住。
他瞳孔放大,反应过来迅速回头,电光火石之间猛地把瓶盖往旁边推。与此同时,本用枪指着瓶盖后脑火弗尔按下扳机,子弹擦着他脸颊凿进墙里。
安息正准备拔枪还击,却见火弗尔像是对他没有兴趣般调转枪头,直直对着摔倒在地瓶盖。安息大叫声,整个人扑上去用肩膀撞歪他手臂。
下刻,瓶盖痛呼声响起——子弹偏准头,还是击中他小腿,叫他刚刚爬起来就又重重地摔下去,膝盖直直磕在地板上。
安息反应很快,捏住火弗尔手腕朝粗糙墙壁上撞去,想叫他丢掉手里枪。然可惜他力道不够,只叫火弗尔枪微微脱手。他卯足劲想再来次时候,动作已被火弗尔识破——对方膝盖抬,重重顶在他柔软腹部。
倒在地上。
“绑下。”安息说。
瓶盖呆下才反应过来,手脚笨拙地地拿出绳索。
四楼排查完毕之后,两人决定不要冒险乘坐井梯——毕竟那是站里上下必经之路。他们回到净水站里,来到出水管道后面——曾经,两人每天中午都会顺着这条便捷通道爬下,直达五层餐厅,从笑着鈿安手上接过食物。如今再次拉开这扇隐蔽门,他们情不自禁彼此对视眼,但都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似乎谁也找不到合适词语。
安息瞬间弯下腰去,忍不住干呕,露出毫无防备背部——火弗尔居高临下狠命肘击,直接将安息痛殴得跪趴在地。
“安息!”瓶盖大喊道,摸出手枪朝火弗尔连连射击,可惜他从太多开枪实战经验,情急之下更是难以瞄准。
火弗尔站在无数擦肩而过弹道中央,露出几乎可以说是嘲讽表情。他抬手枪,瓶盖手背上就出现个巨大血洞,枪也随着飞出很远。他惨叫着握住自己手腕,单腿蹬着地板向后退。
火弗尔啐口,抬腿跨过地上安息,露出银色牙齿,骂道:“小杂碎们,就猜到事情不对,说吧,药是下在食物里,还是在水里?”
瓶盖手脚并用爬着想要去捡枪,却被火弗尔快走两步脚踢开,随后他尖锐鞋头又踹进瓶盖腰侧,继而踩在他颧骨上,叫他脸颊死死贴着地面。
五层食物站里出乎意料空荡荡,只是还剩大量餐盘来不及收拾。两人狐疑地看圈,推开门走到回廊上——隔壁就是全避难站最大休息室,大部分居民应该都关在这里。
安息摸出从独耳叔叔身上找到万能钥匙,贴在锁芯外面感应条处——这次读条比进站时快多,很快红条就超过半。
“安息。”瓶盖忽然叫他。
“嗯?”安息随口应道。
“安息。”瓶盖又叫次,声音说带着不可言说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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