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
落，皇帝立刻便道：“来人——”
“陛下……”楚珩声音发颤。
外间值守
天子影卫闻声而入，单膝点地跪在御前，做出
听令姿态。
楚珩绝望地闭上眼睛，想着陛下不会再饶他第二次，便不再出声，只低头强迫自己做好被杖责准备。
然而想象中“杖四十”却并没有如期到来
果不其然，陛下问道：“朕昨日说过什
？”
楚珩蜷缩起手指，低下头去。
见他不答，皇帝又“嗯”声，尾音上扬，是在发问。
楚珩只得硬着头皮低声道：“二十杖先记着，如有下次，并……”
后面话楚珩说不下去，他实在是怕自己话说完，皇帝下句便是“杖四十”。
地毯，倒并不觉得疲累难捱，只是心里十分难过，又是茫然不解又是酸楚委屈。可陛下不叫起，他便就得直跪着，何时起来只能等陛下开恩。
小半盏茶时间悄然而过，上首忽然传来朱笔放在笔架上声音，楚珩心中微动，终于听见陛下开口道：“楚珩——”
他抬眸应声：“臣在。”
凌烨眼底浮现笑意，温声道：“知道为什让你跪吗？”
楚珩抿抿嘴唇，抬头看向皇帝。见陛下像方才叫他罚跪时样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心里弦又绷起来，犹豫片刻，还是摇头如实道：“臣不知……”
二十杖是死不人，可是也太疼，何况还是翻倍。四十杖打完，他少说得在床上躺两个月。都已经被调到御前，武英殿大门他时半会是回不去，到这个关卡上，他真不想再去挨那翻倍四十杖。
而且还不止是疼，今日不巧偏又是十月十六，他个没忍住，只怕都要把护体内力给打出来，到时候就不是晚时辰那简单。
楚珩手指攥得发白，他抿抿嘴唇，不自觉放软声音，满眼祈求看向皇帝：“陛下……”
皇帝倚着靠背，面上依旧是和颜悦色，说出话却格外严酷：“如有下次，如何？”
楚珩心里凉，知道是躲不过去，愁云惨淡地看着皇帝，小声回禀：“……并处置。”
皇帝笑容更深，说出话果然和方才如出辙：“你头回来御前便晚时辰，该罚你吗？”
楚珩怔，连忙辩解：“可臣是和当值同僚起……”
皇帝打断他话：“他是他，你是你，你头回来御前，依照规矩须得提前两刻过来面圣请安，你不知道？”
楚珩愣愣，他确实不知，昨日武英殿同僚们和他说起御前诸多事宜时候，并未提起过此事。但现在陛下既然这样说，那必然是有。
楚珩低下眼帘，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辩解。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直没有半分错处，只是却没想到，“下次”来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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