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匪闻声凛,垂首恭敬道:“是
夜很静,敬诚殿里那些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他尽力静下心来思忖会儿,却怎都弄不清楚自己这些情绪到底是从哪来,反而越想下去,心头火气渐渐又有要再烧起来迹象。
他有些烦躁地关上窗子,发泄似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床榻间被子里。
同片夜空下,总有能想到处人。
彼时皇城敬诚殿内,凌烨处理完明日召见臣子事宜,正要举步回寝宫休息,余光瞥见侍立旁掌殿高匪有些欲言又止。他偏过头随口问道:“何事?”
高公公想起前些日子,皇帝暗嘱他散出那些楚珩在御前如何被磋磨流言,犹豫下还是道:“有件事忘禀奏陛下,今日傍晚,楚侍墨曾来过,应该是有事要面圣。”
拧拧眉,心神有些没来由不宁,总觉得有些事会发生。他知道明查暗访是少不,只查“楚珩”还没什,就怕其中万出岔子,同查到“姬无月”身上,可能就会有些麻烦。
他在漓山直都有两份道牒。份是明面上楚珩,师承漓山占星阁主穆熙云,是全漓山众所周知“花瓶”;份是姬无月,师承东都境主叶见微,是名震九州大乘东君。
查人若只是九州世家著族倒不用太担心,但帝王刀兵天子影卫……
楚珩心中微沉。
许是见他皱着眉半晌没说话,齐峯又宽慰道:“和你说此事,只是让你在宫里稍加注意些。你师父堂堂东都境主,他那关没那好过,你身份不会轻易就被查出来。出身与天资都对不上,再查应当也只会止步于漓山东君姬无月和你母亲是同宗。”
凌烨心中动,皱皱眉问:“怎没见通传?”
高公公:“碰巧陛下正在和苏朗公子说话,楚侍墨在外面等会儿,便离开。想来应当不是什要紧事。”
凌烨点点头:“等他明早过来,朕问他吧。”
高匪闻言,脸上露出为难神色:“陛下,明日是初六,论到楚侍墨休沐。”
凌烨放笔手顿,眉峰霎时皱起:“明日不来?”
楚珩“嗯”声,蹙着眉依旧未曾舒展开来。
齐峯见状,转而又道:“你身在帝都,现在又杵在众人眼窝子里,四方明枪暗箭诸多,不可不防。半梦昙带来吗?”
楚珩轻轻摇头:“从漓山来时候药还差味,不过眼下快到太后千秋,师娘会过来帝都,顺便把半梦昙带来。出宫时候不多,在御前还应付来,暂时没什事非要出手。万这段时间有变,还有偕行灵玉在。”
齐峯点点头,稍稍放下心。
天色渐晚,正事说完,齐峯便起身离开。楚珩送完他,独自人站在窗前,窗棂开,冷风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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