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磨蹭着时间,面打发人沿着蜿蜒数里亲王车队走圈做做样子,面掬着笑同敬王说话,心里只盼着朔安侯能快点过来。
然而小半个时辰时间缓缓过去,眼见夕阳已经没入天际,晚间寒风渐起,却还是没见着朔安侯人影。
敬王手炉都换两回,眼看就要彻底天黑,秦方知道实在不能再拖延下去,只得起身恭迎车驾进城。
敬王面上带着惊讶,半假不真地道:“这就不查?不太好吧?”
秦方心里发苦,硬着头皮回:“王爷说笑,您是进京与太后殿下祝寿,哪有什要查呢。”
挑着,眼睛含笑,衣衫有些不整,怀里似乎还拥着个人,影影绰绰看不分明,想来应当是敬王府妃妾。
秦方不敢多瞧,恭声谢过,又请敬王至城内别苑暂歇。
敬王却没应声,只放下车帘,里头窸窸窣窣阵后,凌熠竟然抱着手炉从马车内走下来。秦方这才注意到,他嘴上染着抹突兀红,显然不属于他自己,应当是车内女子朱唇上妃色胭脂。
凌熠拢拢身上有些凌乱衣衫,半抬起眼帘,似笑非笑对秦方道:“秦大人,母后千秋大典在即,听说踏足中州车马如今都要先核查番才可放行,本王也不想违规矩,秦大人着人查查吧。”
他话音落,王府内侍立刻支起华盖,就地设席。敬王也不顾冬日傍晚风寒天冷,抱着手炉施施然往椅子上坐,朝秦方比个“请”手势,俨然副主动配合很好说话样子。
“行。”敬王摆摆手,副很好说话样子,站起身抄着手炉踏上车凳,走两步又像是不放心似,转过身来笑着对秦方道:“秦大人真不查?”
他笑起来时候,眼尾勾着,很有几分和
秦方朝迤逦数里亲王仪仗望去,心里顿时叫苦不迭。
宝马香车内显然是有女眷在,亲王府里能跟着敬王赴京妃妾,都是有颜面有品级,八成都是前些年太后掌权时,为敬王从各大世家贵女中仔细挑选,甚至还上皇室玉牒,哪里能任由他个寒门知府着人核查。更何况冬月里天寒地冻,敬王就在车外等着,万受风寒染病,他个知府如何担待得起?
可帝都两宫关系敏感成那个样子,若是直接放行,万敬王车队里真有什猫腻,日后随便发生点事,追查下来,他都交待不。
秦方进退两难,个头两个大,几滴冷汗降落未落,悬悬挂在额边。心里只盼着近日在安繁附近调军朔安侯顾铮,能够尽快带人过来。
敬亲王面子,也只有北境顾氏人才敢不买账。当年踏雪城顾家因为朔州总督顾崇山之死,早就与钟太后等人撕破脸。应付敬王,没人比刻板到“听不懂人话”朔安侯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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