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有话要说,高匪从地上爬起来,连忙着人上茶。
“天这冷,母后今日怎有空过来?”凌烨坐在龙椅上,大马金刀地倚着靠背,因是在敬诚殿里,连敷衍问安虚礼也懒得做。
太后也不计较,目光四下扫,瞧见那本掉在地上奏折,她脸上笑容更深,拨两下佛珠,慈眉善目地道:“近来哀家听说件事,想要向皇帝求证,恰好御前侍墨也在,那就更好。”
话音落,楚珩写字动作微顿,凌烨神情不变,眼底却已经现出冷色,“母后请说。”
“前几日,嘉勇侯世子在外头宣平街上被人打,皇帝知道此事吧?”
话,门外高公公忽然疾步走进来,躬身禀道:“陛下!太后过来。”
这厢几乎是话音刚落,钟太后就扶着身边大宫女手,步履雍容地走进来。
高匪心中打个突,连忙退至旁,跪下来请安。
楚珩身为天子近卫,依礼也要俯身,他脸上没什表情,转过身才刚撂下笔,就听凌烨问道:“写完吗?”
——方才楚珩正站在窗前书案边,给清晏写明年开春后临摹用字帖。昨日楚珩从大理寺回来时候,凌烨就正在做这事,不过皇帝陛下日理万机,只能抽空写写,于是这项重任自然而然地就被移交到皇后殿下手上。
凌烨淡淡“嗯”声。
太后微微笑,道:“听闻大理寺已经破案,事关公卿世家,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呢?”
凌烨拨弄着茶杯盖,说道:“母后有所不知,这案子简单,不是什大事,由大理寺卿主管调停即可,用不着朕来处置。”
皇帝不欲多提,但太后就仿佛没听出来他言语中敷衍之意,目光掠过楚珩,继续道:“哀家倒是听说皇帝御前侍墨也参与其中——”
“哀家想着,上回他在武英殿出言无状冲撞皇帝,本是大不敬罪过,但陛下仁慈,只记二十杖。施恩恤下,本是仁君之道,可有不能有二。御前侍墨前罪还未及处罚,这次又在外头打公卿之子,屡次犯禁实在有负陛下深恩。依律累犯加杖,多不说
皇后殿下手书功底不比陛下差,翰动若飞,纸落如云,教大白团子启蒙学字是绰绰有余。千秋朝宴过后,清晏又跟着顾彦时出宫去,现下在国公府里玩得忘乎所以,压根不知道自己将要念书学字事。
楚珩手里字帖只写半,听见凌烨问话,摇摇头如实说:“没有。”
“那搁什笔?继续。”
楚珩瞥眼太后,出声应“是”,转过身继续提笔写字。
皇帝句话打断御前侍墨行礼动作,太后似乎也不在意,脸上挂着点恬淡笑容,撩起眼皮睨楚珩眼,扶着伏冬手自顾自地走到御案下首张圈椅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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