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懋居然点点头,说:“费心费力整这出,当然得有人死。现在帝都城门已封,雇那几个千诺楼杀手,个都跑出不去,天子影卫已经去追,这会子估计人都快抓齐。以凌启本事,想来明天天亮之前,就会查出个七七八八。”
刘南松白眼翻,几乎要撅过去,颜懋这才怜悯地看他眼,说道:“怕什,死又不是你。你什都没干,不过失职而已,陛下赏多少板子?”
刘南松趴在地上比个数,颜懋点点头,“行,那就,剩下事不用你操心。”
他起身绕过书案,弯腰拍拍刘南松肩,说道:“回头你旁敲侧击,安慰安慰裴良栋,别让他被吓死,毕竟老实人不经吓。廷杖事,算欠你们人情。”
你可快走吧。
着内城颜相府方向飞驰而去,跑丈远被寒风吹,才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四周路上有多少双眼睛,顿时又如丧考妣地朝自己家里走去。
谁知进自家书房,竟发现自己想找人正施施然地坐在书案后,身旁站着颜沧,这厮袭暗衣劲装,脖颈上还挂着没摘下来蒙面巾,不知道是去干什勾当。
刘南松看颜沧这身行头,登时两眼黑,屁股坐在地上,望着颜懋道:“相爷!你你你……”
颜懋放下手中茶盏,慢条斯理地说:“在这。你这里茶不怎样,喝着太涩,改天送你点好。”
送断头茶吗?
刘南松脸贴在地上绝望地想。
……——
刘南松是五城兵马司南衙指挥使,在“第二十七章如雪(二)”作为龙套提过次,他不重要,重要是颜·搞事·相。
刘南松颤手指着他,又侧头看看颜沧,哭丧着脸问:“相爷,您是想行刺圣驾吗?”
“没那个本事。”颜懋摇头,不慌不忙地说:“手底下没三五个大乘境,干不成那事。”
旁颜沧倒是诚实:“当然不是行刺,那支弩箭是射向街上刀客。手上有分寸,不会有闪失。”
果然是你们俩!果然是你们俩!
刘南松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根本没空仔细思考颜沧话,个军营大老爷们好悬没哭出来,拍地道:“相爷!你当初和说是‘有几个朋友要进城’,结果你……你,你这是干什事儿啊?……这是抄家灭族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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