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多问。
行人转眼就到北边大校场,进去,果然看到皇城禁卫军人已经在那儿等着相互喂招,眼睛时不时地就往门口瞟,还来不少人,比往日都要多。
陆稷哼声,苏朗星珲都去昌州,澄邈也不常在殿里,剩下他们几个纵使身手不赖,也难免寡不敌众,易落下风。今天好,东君!大乘境!武英南殿!看禁军还敢放肆?!
楚珩非常“上道”,也不多说话,到那儿就系袖带,径直上场中擂台。他嘴角衔着丝笑意,扫过众正盯着他看禁军,开门见山道:“来替们武英殿打个头阵,你们谁先来?”
台下禁军精锐们你看看,看看你,没过会儿,还真有个青年上台。这人陆稷他们都熟,禁军精锐里佼佼者,和苏朗对上都能走上几百回合。他用对雌雄双手剑,上来先向楚珩致礼,说:“请东君赐教。”
申时末刻,楚珩给两只团子散学,让小内侍看着他们玩,又向东宫女官叮嘱过团子们晚膳事宜,便从毓正宫出来,往武英殿去。
陆稷他们早就提刀带剑地等着,在殿门口大榕树下蹲成排,眼巴巴地望着宫道方向。
楚珩无奈扶额,时间不知道该说什好。
群人瞧见他,当即从地上蹦起来,陆稷冲在最前,兴致洋洋地迎上来,扯住楚珩袖子,眉飞色舞地说:“可算来,走走走!大校场!”
楚珩好笑地看他眼,有求必应般地连连点头:“行行,依你,找场子。”
楚珩上下打量青年眼,对此人境界有个数。他伸手,从几丈远外兵兰上招来柄木剑握在手里。青年见状更高兴,大乘东君跟他们是十万八千里距离,本想着能见识见识就不算白登台,谁知还有这等造化。
楚珩微微笑下:“出招。”
青年应
陆稷乐得见牙不见眼,边走边和楚珩控诉皇城禁卫军精锐卫队如何嚣张,盘算着等会怎儿消消他们气焰,看他们还敢不敢趁扛把子们不在就笑话南殿势单力薄!
楚珩眉眼含笑,面听,面和很捧场子地应声附和。行人跟着雄赳赳气昂昂陆稷,颇有种随大将军出征况味。
陆稷松开楚珩袖子,换只手拿剑,这才注意到——“哎?你怎换身衣裳,记得你早上穿不是这个啊。”
楚珩闻言低头扫眼,他身上是件半新不旧宽袖浮光锦袍子,放在毓正宫里衣裳没有箭袖武服,又不便再绕道回寝宫换,只好就这过来。他随口解释句:“中午衣服湿,在陛下那儿换。”
陆稷“嗯”声,虽然有点疑惑御前怎会有楚珩家常衣衫,但这不是重点,反正以东君身手,穿什都不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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