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安圆洗完脸吃完豆沙包已
沈行春还给他搓着手,感觉到小腿痒,腿抻,后腰挺,又把安圆脚压在小腿下,“别乱动,蹭到痒痒肉。”
安圆说:“感觉脚心跟脚趾头有点痒痒。”
“活该,谁让你回来之后不叫门。”沈行春没好气地说,又气得隔着被子重重拍下安圆腿。
安圆半垂着眼皮,闭着嘴不说话,沈行春又给他搓会儿之后掀开被子从被窝里爬出去。
安圆看着他要走,红着眼问:“哥哥你去哪儿?”
小圆儿跟着哥哥长大,春哥那句话,是之后多年直安稳。
——安圆日记
“你表姑还是不是人?不想带你回去为什不早说,怎能把你个人丢在火车站,过年时候外边有多乱,要是丢可咋整,要是人贩子把你拐跑,卖到大山里去,卖给别人家都算是好,有人还可能把你胳膊腿打折,让你在大街上要饭,或者把你卖到黑工厂,把你关起来,关傻之后让你辈子打黑工,最后怎死都不知道……”
沈行春黑黢黢眼里冒着火,压着嗓子骂半天李秀珍不是东西。
安圆越听越害怕,直低着头,眼泪珠子直往被子上落。
沈行春手撑在炕沿上,下炕之后踩在自己鞋面上,“去叫人来把你卖,看看卖个什价钱好。”
安圆睫毛微微动几下,他知道沈行春是吓唬他,但胸口还是空,眼睛刚刚已经哭肿,眼皮又涩又重,他慢慢地叫声:“哥哥……”
“在被窝里躺着,去给你倒杯热水,再给你打盆水洗洗脸,”沈行春趿拉着鞋往外走,“晚上吃饭没有?”
“没吃。”安圆又小声答。
“酸菜包子跟豆沙包吃哪个?”沈行春问完之后想起来安圆不喜欢吃酸菜包子,自问自答,“给你拿豆沙包,俩够不够?”
沈行春又骂通,骂累之后喘口大气,又凶巴巴问安圆:“那你呢?你自己是怎回来?”
安圆还低着头,“最后不知道怎办,就把哥哥给写地址纸条给火车站检票口叔叔看,那个叔叔很好,给找辆他认识,往这边几个村拉客车,在村口下车。”
沈行春把安圆脚丫压在自己腿下捂着,脸上表情直没变,眉头压着眼,眸底又深又冷,他又握着安圆手给他暖会儿,说:“小人儿还知道问人,还能找着回来路,还不算太笨。”
“是太害怕。”安圆小声说,声音里带着重重鼻音。
沈行春又给他搓会儿手,安圆感觉到身体已经彻底暖和过来,但是手跟脚开始微微发热发痒,压在沈行春小腿下脚丫互相蹭蹭,结果蹭到沈行春腿上痒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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