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军跟赵丽红两口子看着老太太气成这样,句话也不敢多说,赵丽红碰碰沈建军胳膊,沈建军赶紧去给老太太顺气,拍拍她后背说:“妈,们都知道错,您消消气,大过年别气坏,当时们也不知道大春他亲爸会卖孩子,们现在说不是大春事,是……”
沈奶奶用胳膊肘杵掉拍自己后背沈建军胳膊,说:“今天你们俩谁事儿也说不着,小圆儿爸爸当初也算是救命,要不然现在坟头草都有人头高,你们两口子在这事儿上没做主权利,当初大春还在你们那养段时间,你们还能做主,现在小圆儿是在这,用不着你们管孩子,大春跟你爸带好好,哪样都不比别孩子差,小圆儿们也会带好好……”
安圆在旁听得鼻根眼眶起酸,捏着沈奶奶衣角,低着头站在她身后。
沈奶奶很少
心疼是有形状,会跳动在指尖跟黑色冬夜里。
——安圆日记
沈建军嘴快接话头,“妈,养个孩子不是养个小猫小狗,说养就养,当初丽红怀小瑞时候差点流产,后来把大春送回去……”
沈奶奶开始还好声好气慢条斯理跟儿子媳妇讲道理,听沈建军提起这个,气得胸口直颤,“沈建军,你不提这个还好,你现在又提,今天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你说你们两口子当年干那叫什事?”
沈建军也知道自己说错话,想收回已经不可能。
沈奶奶指着他说:“当时收养大春,是你们结婚那多年直没孩子,们家人商量好,大春家孩子多,又穷,养不起就把大春给们,后来丽红怀孕,你们又不想要大春,要把孩子给送回去,跟你爸当时就不同意,说你们要是不愿意养大春,们来养。”
沈奶奶说到这顺口气,继续说:“结果呢?你们两口子背着跟你爸偷偷把大春就给送回去,大春被他亲爹几百块钱就卖给别人,最后孩子落在人贩子手里,不知道被倒腾多少手,都被卖到外省诈骗团伙手里,当是他才十岁啊,人家不给他饭吃,又是打他又是饿他,被逼着在街上要饭,还天天被人看着,好在最后他自己机灵逃出来,寒冬腊月,孩子被警察送回来时候全身瘦得只剩把干巴骨头,连件遮身子衣服都不全乎,还是穿警察制服,身上都没剩处好皮肤,连冻疮再加伤,你现在还跟提这个……”
沈奶奶说完手心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
沈行春听见奶奶声音不对劲,带着安圆出屋,扶着奶奶坐在旁椅子上,“奶奶,不说那些,都过去……”
沈奶奶拉着沈行春手,“现在想想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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