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峰哥知道吗?”
“就是他给安排,艺校他在北京都给看好,妈以前是音乐老师,从小就跟她学,各种乐器都会点,其实自己也挺喜欢。”
“自己喜欢就好,”安圆说,“白哥你爸妈知道你跟峰哥关系吗?”
“知道,暑假时候带峰哥回家吃饭,跟爸妈说是同学,但其实他们知道,不过没再说什,他们现在对要求很低,活着就行,肯定好好活着啊,身体不好慢慢养着呗,养着养着就好。”
沈行春高三时间调整很多,两周才放次假,晚上晚自习也延长个小时。
安圆每天早上除跟沈行春起上学之外没再去找他,中午也不去高中食堂吃饭,晚上也没再等过沈行春。
开始沈行春中午吃饭时候还去叫过安圆几次,后来他自己中午时间也不多,跑到食堂匆匆吃两口,又匆匆跑回教室,后来也不去叫安圆。
安圆现在跟耿白起吃中饭,晚上放学起回去。
耿白已经知道安圆事,安圆没人能说,只能跟耿白说。
柿回来,现在山上已经很少,后来越摘越少,回家之后就给他洗干净,给安圆端碗,给奶奶端碗,安圆吃过晚饭之后捧着小碗颗颗吃。
兴许是这次红蚂蚁太厉害,安圆晚上自己擦过药之后还是很痒,沈行春听安圆直挠腿,拉灯绳看看,最后又把爷爷叫起来,爷爷又给安圆拿新药膏。
沈行春拖着安圆脚给他擦药,“痒怎不跟说,前两次去时候是不是也被咬?”
“前两次不严重,用之前药膏就好,可能是这回红蚂蚁太厉害,有点痒还有点疼。”
“疼怎不叫?”
“小圆子,好好吃饭,白哥也只能陪你吃两年食堂,高中就不上。”
“白哥你为什不上高中啊。”安圆有点惊讶。
耿白饭量很小,每次打菜都会往安圆碗里夹不少,他给安圆夹个小鸡腿才说:“成绩你也知道,在班里年纪最大,成绩还最差,小时候成绩也不好,就不是读书那块料,初中毕业之后准备去北京上艺校。”
“那你爸妈同意吗?”
“同意。”
“也不是太疼。”
沈行春没说别,给安圆擦完药,又看看他之前被烫左腿,爷爷给安圆开过新烫伤药,没留疤,还跟以前样白。
他放下安圆睡裤,又在他脸蛋上捏捏,“睡觉吧。”
安圆点点头,爬到自己那边褥子上躺好,他们俩褥子铺很远,个在这头,个在那头,但安圆每天早上还是在沈行春旁边醒——
两人别别扭扭状态直持续到开学,奶奶在镇上装电话,家里也装部,较以前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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