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裆,容易扯着蛋。”
阮芳雨:“……”
“那你走着去吧。”.
阮芳雨嘴硬心软,到底没狠下心将人甩开,反正时间尚早,两人推着自行车走在街上。
阳光正好,路两侧粉云延绵,繁茂樱花树开的郁郁灿灿,粉色花苞两天内都涨开了,光线从枝缝间穿过,斑驳投在行人肩膀,和煦微风拂过,落英纷纷……
入夜后很凉,阮芳雨披着被子睡觉,上身裹得严实但寒气从脚底往上窜,下半夜睡梦中频频打冷颤。
第二天早晨,阮芳雨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了床上,身上裹了厚重的被子,两床。
仉星航坐在桌前已经准备好了早饭,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和煎饼,一看就是巷子里各个摊子的产物。他本来想按照手机上的浪漫早餐食谱,煎几个爱心形状的鸡蛋。可惜全能优质Alpha生活经验值为零,在开煤气时不慎夭折,打不住火,还发出嘶嘶不安的漏气声。
为了不让三个人死于煤气中毒,仉星航斟酌后放弃了浪漫。
他摆好筷子,听见床板发出吱嘎声,扭过头去。“哥,你醒了。”
,偷偷把蛇胆剖出来扔进了保姆煮的粥里。小学时候,他站在天台上推演城市布局,连成一片的万家灯火在他眼中扭曲成了烈烈火海,他会因此激动,内心歇斯底里呐喊疯狂,脸上却又不动声色微笑。
他被冷眼和恶意围绕,无视自我感受,小心翼翼学着讨好,经年累月,逼疯了自己。
他表面有一副好看皮囊作为裹尸布,内里已经不知道烂成什么样子。
他害怕黑暗,可他又从未得到过光明。
现在有一束光,他主动找来了。
两人推着单车行在花下,因为出众的外貌和唯美画面频频引起回头。阮
阮芳雨脑子一懵,大概是没睡醒的缘故,莫名从这笑容里感觉出几分陌生的讨好,晃了晃脑袋,把里边不正常的水倒掉,掀被子下床。“嗯,醒了。”.
三个人一起吃过早饭,阮芳雨又为阿嬷上了药。两人才去上学。
单车只有一辆,阮芳雨要载仉星航,仉星航不肯。因为他目测了一下,无论是侧坐还是跨坐都不美观。
“我腿长,侧坐太娘气了。”
阮芳雨翻了个白眼。“那你跨坐。”
阮芳雨在自己两次濒死绝境时伸出了手,这是天意,也是命中注定。
是他先对自己说话,是他先问要不要跟着回家,他承诺了,就该负责到底。
龙舌兰开了花就会死。阮芳雨让自己动情,他杀死了过去的自己。那今后,自己要成为一个只属于他的“正常人”。
仉星航注视阮芳雨许久,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缓慢探身越过桌子,准确在熟睡的唇上留下轻柔一吻。
他不想把人吵醒,压着声音,极轻极轻说:“哥,以后我不疯了,你能疼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