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南星紧紧拧着眉头,等待他接下来话。
“他以后无法从事太过精密行业。”人自愈能力是有限。再续神经不会像先前那样灵敏,骨骼恢复程度也决定他以后无法高强度作业。
有些职业事关人命与社会安全,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比如说:化学试剂有关、医药有关、物理精微实验,还有就是,阮芳雨直以来梦想,医生。
“你引以为傲孩子,你拿来争家产筹码,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哈哈哈哈哈哈哈。”
仉南星躺在枯枝烂叶杂草丛生地上,让心底魔鬼放肆蔓延。他替阮芳雨不平,可他又羡慕阮芳雨,羡慕他在这世上还有归属之处。
生而不养,像他被养成这样也是悲哀。
“阮清芳,你不配,你不配做母亲。”.
就在仉南星带仉夫人回去路上,谭曜州打来电话。仉南星正在开车,瞥眼旁边还算平静阮清芳,自从他揭开自己病情,对方似乎就深受打击,沉默又安静。
“没资格说你。”仉南星哂笑蹲下去,讽刺说:“骨子流着你给血,吃着你喂饭长大。”
“但航航和阮阮,跟你没关系。”
“妈。”仉南星拉着她抗拒挥舞手,极轻极轻说:“知道,撞人事爸会帮你摆平。”
仉怀安对阮清芳即便没有感情,但也要面子。
“想过,家里关不住你。送你去精神病院吧,那里更适合你。”
仉南星摁下蓝牙,声音从车内音响阔出。
“喂,曜州,怎?”
谭曜州身后传来医生和器械嘈杂声响,他注视着仉星航亦步亦趋跟着离开,站远些,说:“那个Omega已经脱离危险,正在转ICU,这边安排最好设备和陪护,你弟弟也在旁边守着。”
仉南星总算送口气,命能保住,已经是不幸中万幸。
“但是。”谭曜州在他即将要放下悬着心时候,又说:“他右手指骨粉碎性,上肢神经受损。”
阮清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又惊恐看向变脸仉南星,奋力将他往后推。
“你真是疯!”.
“哈哈哈哈哈哈哈……”仉南星这次没有反驳,也没有往常压抑情绪耐着性子哄她。他坐在地上大声笑起来。
“早就疯,你刚知道吗?”日复日,仉南星早已对周围切厌烦疲惫,为什他要夜夜笙歌放浪不堪,唯有这样,才能抑住寻死冲动。
“你知道吗?”他歪头,指指自己,脸上挂着笑,泪却无声息从那张俊脸上落下,像只木偶,违和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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