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再单纯是心理咨询
范畴，他暗自决定——他必须找到真正沈寅川，看看他究竟是谁。
白晟居高临下怒视着他，脸上找不到
丝理性痕迹，依旧拔高音调狂乱地重复道：“为什
不相信
，为什不放走，杀
啊！干嘛不干脆就杀呢，杀啊沈寅川，动手啊！”
凌辰南心头大震，沈寅川？沈寅川是真？
他无法细想，腹部被对方膝盖顶得生痛。
他暗自使力，手握住对方手腕，另手挥拳打向他喉头，白晟瞬间痛翻过去，歪趴在旁干呕。
凌辰南赶忙从地上爬起，打开门跑出去。
不要再来诊所，不接待你。”
说罢，凌辰南扭头拿起外套穿上，快步走到门边穿鞋。
“为什……为什不肯相信呢……”
凌辰南瞪大眼睛回头——白晟竟然说话。
他下巴上还有水痕，但眼睛里雾气已经干掉，他躬起背耸起肩膀，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不相信呢？你不是应该相信吗？”
他跑到楼下，钥匙掉在地上两次才打开车门，他手抖得厉害却不敢多做停留，口气开出两条街后才选条繁茂街边停下，大口喘气，胸膛起伏。
他把挡光板放下来打开车顶灯，就着镜子照照——脸颊有微微发红几个指印，背后看不到，但铁定青。
他打开车窗，让冷风灌进来，把头靠在椅背上休息，但他脑子转得飞快，根本停不下来。
刚才那个就算不是沈寅川，但也肯定不是白晟。凌辰南想。
至少不是那个主动走进他诊所，陪他吃饭和他打球，抿着嘴忍笑白晟。
凌辰南说：“还要怎相信你，已经无法……”
他忽然顿住——眼前幕异常熟悉，连出口话都和那时如出辙。
“为什不相信，你也不相信？”对方声音尖利起来，脸上伤心和惧怕被愤怒所取代。
这是上次白晟在诊所发作时候样子！凌辰南还来不及整理思绪，对方就扑上来，歇斯底里地叫喊道：“为什！说都是真！为什不相信！没有！没有撒谎！没有和别人见面，为什不相信！不是答应要相信吗！”
凌辰南被他撞得向后仰去，和衣帽架摔在起，腰被什硬物狠狠顶下，后脑也磕在墙壁上——这次没有办公室同事能进来帮忙，他被白晟压在身下，眼冒金星，嘴巴被死命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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