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谦，不能后悔。”
“
这辈子从来没做过后悔
事。”
时无人说话
，浴室里又只剩下哗啦啦声音。
浴缸已经满，从两人半腰位置溢出来。
白宙放在周谦脑后手慢慢前移，三度按住他嘴唇。
热水哗啦啦地从两人身上淋过，整个浴室片白雾。
此刻白宙心里浮现，是在赛亚酒店走廊里，假周谦说过话——
“你根本不是个好人。”
“是你引进这个游戏。发自内心地憎恨你。”
“你是个彻头彻尾怪物。”
周谦睁大眼睛，又要去咬他手指，居然被他二度避开。
周谦烦躁极，听见白宙忽然问他：“周谦。”
“嗯？”
“你直在心里。”
“嗯。知道。”
周谦立刻面露不满，推开白宙想要离开这里，大概还是想去游泳发泄。
但刚站起来他就被白宙重新按下去，带动水流漫出来，地瓷砖顿时铺上层热水。
白宙横出只手臂，紧紧禁锢住周谦。
周谦不安地扭动，挣扎得越来越厉害。白宙不得不端起他脸，才能看清楚他眼睛。“你之前不是问个问题吗？”
周谦觉得烦躁。“会儿再说。你不陪游泳，那们去跑步？
周谦有些流连地感受着拇指温度，半晌后张开嘴，第三次要去咬手指，却居然还是被白宙避开。
“宙——”
周谦后面
“诅咒你和周谦起下地狱！”
……
那
此时此刻，真实周谦会给他什回答？
“没什好怕宙哥。你变成什样子都不怕。”
周谦声音透着水雾，清晰有力地响在白宙耳边。“收到过你死消息。在那之后，你觉得还会怕什呢？什都不怕。”
“那你呢？”
“什？”
周谦感觉太阳穴正突突地跳，耳朵也嗡嗡作响，几乎听不见白宙在说什。
“你现在看到，还有整个蓝港市，或许都是场幻梦。真实模样，也许已经跟你想象中完全不同。”
白宙问他，“你怕吗？”
“宙哥你最好让去外面跑跑，把脑子里乱七八糟东西发泄掉。不然后果可能很严重。上次把医生西装都烧——”
周谦话没说完，被白宙打断。“医生？也是你赌徒？”
“嗯。”周谦点头，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地抓住白宙手臂絮絮地道，“如果他在，给吃药或者打针，就能好。这次在虚拟世界待时间有点过于长——”
盯着白宙漂亮眼睛，周谦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什，抬手勾住他脖子，把脸往前凑过去，这分明是个索吻姿势。
可白宙居然还是没动，只是重新把拇指放过去，轻轻抚下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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