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次醒过来
时候，周谦仍是飞鸟。
这次他身边还有很多同伴。
与此同时他又有种奇怪感觉，好像所有飞鸟
矛盾？纠结？
历学海眼神为什
竟会出现这些情绪？
——他在犹豫要不要救这个青年吗？
再次睁开眼有意识时候，莫名地，周谦发现自己化作
只飞鸟。他感到非常冷，放眼望去，周遭是片荒芜雪地。
幸好他面前有座房子。
“
看见。那会儿正好在旁边星巴克买咖啡。很多病人都被你琴声吸引。你琴声会让他们忘记病痛。所以……你会好起来，然后继续弹琴给他们听。”历学海言罢，又补充句，“难以想象，这虚弱你，还能弹出那样琴声。”
“历医生，谢谢你。谢谢还有你肯救。”
“历学海……求求你，救命。”
……
絮絮地说很多话，周谦看见历学海亲自给自己戴上氧气面罩。
给无数人带来希望。
眼前陷入片黑暗，周谦跟着梦里青年闭上眼再睁开，他被炫目刺眼光晃得睁不开眼睛。
钢琴声还在不断响起，鸟鸣声还响彻在耳边，甚至海浪拍打沙滩声音都还在。不过周谦发现自己这回并没有弹琴，他是躺着。眼前那片刺目光不再是富有生命力太阳，而是手术台光。
——他在接受手术。
平躺着下来，在即将戴上氧气面罩、被注射静脉麻醉剂时候，周谦骤然伸出手，握住手术台边只手。
他又冷又饿，下意识飞往间卧室，敲打着窗户求救。
无人理他后，他绕着大房子飞半圈，去到另房间房子卧室。这回他加大用喙敲打力道，并尝试着张口发出鸣叫。
“砰——！”
回应他是声枪响。
不可自控地朝雪地里坠下去，闭眼前，周谦感觉到雪白世界整个被染上殷红。
“睡吧。睡醒，切就都好。”
手臂阵冰凉，那是麻醉剂注入感觉。
周谦闭上眼前，下意识地还在寻找历学海，伸出手轻轻拉下他衣袖，是个求救姿势、也是个依赖姿势。
就在闭眼这刻，周谦对上他目光。
——他目光竟写满矛盾与纠结。
“怎，害怕吗？”个人低下头来，因为戴着口罩，周谦看不见他脸，只能看见双充满关切眼睛。
那是历学海。
周谦点点头，脸色被头顶照得更加苍白。“你会救，对不对？”
历学海道：“对。会救你。你钢琴那有力量。很多人都可以从中获得鼓励。你会和你琴声样，有着最顽强生命力。死神带不走你。”
“昨天去楼钢琴厅。弹首曲子。”周谦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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