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今时今日,终于能尝试理解他。
不知道他不告诉这些另个原因是不是因为他也预判反应,料到如果得知真相,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秦烬。”提起他软趴趴耳朵,“说话,你就没有什想跟说吗?”
秦烬紧抿着唇,沉默半天挤出句:“……对不起,没什好解释。”
哼笑声,语气嘲弄地道:“对不起?你有什好对不起,嗯?说啊,你觉得你错吗,没有吧,你到现在为止都根本觉得自己做是对,如果不是别人来告诉,你分明就是压根没有打算同坦白,是吧?你知道会不高兴,但你就是非得这干,因为你觉得权衡利弊下你这样做是最保险,你来讲讲,说有半句不对吗?”
秦烬正注视着漆黑目光骤然凝滞片刻。
与此同时,明显地感觉到他抖下,看起来他摇摇欲坠冷静表情像是张突然崩裂面具,就要彻底维持不住,而在这句话出口后几秒钟内,秦烬整个人完全呈现出种愕然、狼狈、无措模样。
扒他皮还真是比杀他都难。
再次如是默默心想道。
身下肌肉因为紧张而变得用力,他现在出现那种情绪,应该能称之为“惊慌”。
房门重重地开合,发出“哐当”声巨响。
这大动静,秦烬在进门那刻就醒。
他睡觉时候总是会在床头留盏小小夜灯,于是可以从微弱光线中瞧见他单薄身影,因为被意外吵醒,表情大概也还是懵。
冲上去,爬到他床上,死死搂住他。
手臂下秦烬温暖身躯好似轻颤下。
秦烬过半晌,
你也会心虚也会紧张啊秦烬?
如今算是终于看穿他。他曾经貌似无所不能,副什都尽在掌控毫不在意样子,倒不如说他刻意让自己看上去运筹帷幄。
这或许也能算某种不太正常心理防御机制吧?
就像给自己披上个坚硬外壳样,被同情被认为是弱者都难以忍受,伪装得强大到天衣无缝,其实极度缺乏安全感。
这也完全不奇怪,他若不是这副心机深沉样子,他若漏出丝点破绽或者表现出任何示弱嫌疑,生在秦家那种环境里,估计早就被生吞活剥吃得骨头都不剩。
然后他手掌抚抚背,亲吻额头,用尚且睡意朦胧沙哑嗓音轻声询问:“做噩梦吗。”
点点头,既想抱他,也想打他,可惜只有两只手,不够用。
于是选择先抱他。
半晌,才松开手,颤抖着嗓音道:“秦烬,都知道。”
说:“秦航川都告诉,你当年为什会出事,还有……你藏起来那份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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