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胡以白自觉脸皮挺厚,被这通,bao击下,也是有点支撑不住。
同时又有些好奇,既然都烂到这种程度,还要选他为徒是图什?
邱夜央将手里玉牌在案上轻轻碰,白玉跟昆玉间脆响在空旷大殿回荡不
胡以白不卑不亢将玉牌端端正正放回玉案上:“当然不是,这宗门内想成为副宗主弟子人多如过江之鲫,能挂名在副宗主门下已是三生有幸,更别说是能入住景阑殿嫡传弟子。只是现在拿这块玉牌,名不正言不顺,如果有实力在试剑大会夺得魁首,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到那时再拿也不迟。”
听过胡以白话,邱夜央望着桌上玉牌眸光滞。
其实他看得出来,胡以白刚才拿到玉牌时就有几分不愿,这倒是出乎他意料。
以前听闻景阑殿其他弟子说,这胡以白天天缠着龙迟予,好几次宵禁到都赖着不肯走。如今突然给他入住景阑殿机会,还以为他会欣喜若狂,没想到反而还老大不愿意。
不过眼下他也不在乎这两人间关系,邱夜央将桌上玉牌拿起来:“知道为何不在试剑大会之后再给你吗?”
风吹来,而书案上长明灯火芯却丝毫不乱。他便猜测邱夜央可能在右边,没想到真给蒙对。
邱夜央坐回主座,忽然抬手扔给胡以白枚玉牌:“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明日你就搬到景阑殿来,这边规矩跟内院差不多,具体事宜问龙迟予,记得你跟他比较熟识。”
“……”
干灵宗腰牌材质是有明确等级划分,般外门弟子为灵铜,内门弟子为炼银,掌教弟子为赤金,副宗主弟子为昆玉。
如今邱夜央将象征他嫡传弟子昆玉腰牌交给他,意思已经是将他收入麾下。
胡以白摇头。
邱夜央嗤笑声:“倒是会装傻。”
胡以白:“……”
他是真不知道。
邱夜央:“因为你资质平庸,修炼疏懒,剑术更是塌糊涂,所以压根没指望你能在试剑大会上取得什名次。”
虽然赏识之情他还是心存感谢,可这态度未免也太过强横,况且之前他从未得知对方有将自己收入座下打算。如今来,更是对拜师之事只字未提,上来就甩手扔给他块昆玉腰牌。
赶鸭子上架也不过如此。
胡以白双手端着玉牌,几步走到桌案前:“掌教,宗内拜师都是要三年期满,如今离试剑大会还有两月,掌教这早就收下,其他弟子得知后恐怕会有所非议……”
邱夜央望着他微微眯起眼,无视他弯弯绕绕,直接道:“你不想当徒弟。”
虽然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可手边长明灯火芯霎时缩小到豌豆大小,明灭不定,仿佛下刻殿内便要陷入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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