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说得信誓旦旦，司无涯笑
笑，继续往地上浇米酒：“要是让师父知道，小心他揍你。”
“要是师父知道，
先揍你！”
两个人嘻嘻哈哈闹成
团。
时隔多年，有时候司无涯也会后悔，如果那时他直接告诉师父，会不会有不样
结果？
可是没有如果。
他到底是在跟这俩孩子赌气，还是在跟自己赌气呢。
其实之前告诉胡以白那些话，有件事他撒谎。
三百年前瑶山境
司无涯蹲在地上用米酒给蚂蚁画圈，很快蚂蚁就被困在圈子里到处乱转，他看得津津有味，肩头忽然被拍下。
莫云灯拿着本剑谱给他看，“你看，晚上就写好。”
不好控制，若是直接抓他，恐怕他会狗急跳墙，只能派人暗地里悄悄跟踪。如今情况就好比在放风筝，只有根若有若无线在手里，稍不留神这只风筝就会断掉，所以注意力刻也不能松懈。”
几个月闭关时间确实不长，可却足够让对方挣脱这跟线，跑得无影无踪。
他付出这
久才找到线索，不可能让它前功尽弃。
“……”
没想到胡以白这舍生忘死，居然是为替凤翎找到当年灭门凶手。
*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今天追着卖糖葫芦阿姨小车顿跑，阿姨小电驴实在太快……
司无涯翻开，看到扉页上空蝉二字，微微笑道：“师父才演示遍你就全记下来，咱们瑶山境除你，还真没第二个人行。”
他把剑谱还给他：“你也要学空蝉？”
莫云灯把剑谱拿回来仔细塞进怀里：“是音修学什剑法，这是送给兰姐。马上就要到她生辰，这次她下山历练没看到这套剑法，等她回来就送给她。”
司无涯浇着米酒手顿，呆呆抬起头：“可师父不是说不让咱们随便学？”
莫云灯对他这副乖宝宝模样极为鄙夷：“师父是看咱们修为太低，才不放心让咱们学，兰姐都已经是元婴，肯定能行！”
他叹口气，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门前那些纸鹤越飞越多，有几只胆子大，还飞进来落到胡以白身上。
看他疲惫靠在椅子上，直不睁眼，用翅膀不停地蹭他脸颊。七八只小纸鹤把胡以白肩头都沾满，再飞来都无处落脚。
司无涯不禁哑然失笑。
这多年莫云灯早该察觉到，白衣人身份就是胡以白，但他不戳穿，直派着这些纸鹤明目张胆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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