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为何只挖苦自己,不挖苦别人!
此刻若是云阔和司无涯在,估计定会送他句‘病得不轻’。
胡以白想到这,不自觉喜上眉梢。
凤翎想起他方才对花楼里姑娘那副游刃有余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第次来这种地方。
再看胡以白脸不以为意表情,往日不喜形于色脸,霎时寒意遍布,向不与人斗嘴凤月君,薄唇抿又抿,还是没忍住念出句:“轻薄。”
凤翎:“你姊妹还真多。”
胡以白愣:“什姊妹?”
他倒是有个弟弟,不过原主还是独苗来着。
凤翎看他装傻样子,冷冷道:“方才在楼里那多姐姐,叫不是很顺口,还以为你家也有不少姊妹。”
胡以白:“……”
胡以白看着寒光凛凛剑锋,朝后退半寸,纳闷道:“之前不是治好?”
怎现在又不习惯。
凤翎:“何时治好。”
胡以白看着他淡银色瞳孔微微紧缩,浑身都在嘶嘶冒寒气,面对凤翎睁眼说瞎话,他只能怂怂点头。
等思狂从脖子上撤下去,他委屈耳朵都要拉耸下来。
次再看到小石头,就跟他走吧。”
她看着手绢里两锭银子,抬头看着胡以白,滴泪顺着弯起眼尾滑落,整个身形瞬间在阳光下模糊起来。
小石榴:“谢谢。”
胡以白:“不谢。”
石榴红轮廓在窗棂上化做条破败丝裙落下来,连带着那两锭银子,和手绢上黢黑碎银,当啷声散落地。
轻薄??
胡以白被骂得愣,“刚才进去没动手没动脚,坐位置都跟她们隔着张桌,哪里轻唔唔……唔唔?!”
望着凤翎背影,胡以
怎突然有股迎面而来醋香。
胡以白被怼不敢说话,低头刹,嘴角却是微微抿起。
他还会挖苦自己。
是不是证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有死灰复燃可能性?
肯定是。
明明就治好!
当时还说只要师兄就够,现在人翻脸不认人就罢,怎连病也翻脸不认人?
等两人前后走出春风楼,胡以白展开那条手绢看看,虽然因为时间太长丝绸上都有些破败得拉丝,可手绢洗得干干净净,点脏污都没有。
“有些人身在泥潭心如清莲。即使身陷红尘,心却是干干净净。”
凤翎侧头见他捧着其他女子贴身之物,还赞叹有加,眉宇间瞬间被团阴云覆盖。
凤翎站起身:“她走?”
胡以白摇摇头:“不知道啊,也许吧。”他捡起地上手绢,把银子又放回窗棂位置上。
转身刚要去拉凤翎胳膊:“走吧。”
不等狐狸爪子伸过去,迎接他就是出鞘思狂。
凤翎:“不习惯别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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