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机械灌着杯里血,与天边即将升起太阳无声竞跑。
血味道着实令人恶心,尤其是连灌下这多,即使最后没喝进他肚子里,凤翎也是忍不住干咳。
他屏息强忍住,低头继续渡血,眼看还差最后两杯,窗外夜幕被道刺目光线割破,藏在山下太阳顺着云层间隙,透出万丈霞光。
瞬间将黑夜带入黎明。
凤翎余光感受到光线变化,瞳孔紧缩,可喂血动作依旧没停止,反而更快。
他为难是,胡以白昏迷不醒,这杯血怎喝进去。
寒沉洛听完,善解人意给他找根竹管:“你用这个试试。帮你撑开他嘴。”
凤翎接过竹管,将血点点灌进胡以白喉咙,可人已昏迷,没有自主意识,杯血灌进去,有大半都顺着下巴淌在外头。
凤翎放下见空茶杯,问:“行?”
寒沉洛看眼胡以白被血染红衣襟,默默蹲下身,照着刚才伤口又划刀:“之前那颗药是用八碗血做,你这喂杯,吐半杯,照这个量至少还得喂十五杯。”
张,继而弯起抹弧度。
寒沉洛:“还有救。”
说着从桌上拿起只茶杯,抽出把刀直接割腕放血,对凤翎道:“把血给他喝下去,能暂缓七日。至于七日后怎样,那就看他造化。”
寒沉洛看着淅淅沥沥血流,似乎还嫌不够快似,匕首下去,又加深下伤口,顿时血如泉涌,很快就把下面接血茶杯接满。
“喏。”寒沉洛把茶杯递给凤翎。
终于最后口血喂进去。
他抖着手撑开胡以白
说罢他看眼窗外逐见晨曦天,又翻下胡以白眼睑,“而且好像来不及。”
说着,肉眼可见瞳孔上莲花又绽开层,离花芯只差最后层。
凤翎看着又放满杯血,眸光沉,直接仰头灌进自己口中,捏着胡以白下巴,渡进去。
边灌边用真气沿着他喉管将血下引,立刻进度快不少。
随着口口血渡进去,两人衣衫染得满是血污,脸上更是血腥不堪,唇齿气息间尽是粘稠拉扯血丝,明明做出如此旖旎举动,可凤翎已经无暇去胡思乱想。
凤翎接过血液,看杯子里腥红片,不禁皱起眉。
寒沉洛抬起手腕,伸出舌尖对着伤口舔舔:“放心,血是这世间,除神外,最接近真神血。喝起死人肉白骨,百利无害。”
凤翎看着胡以白,事到如今,他若是担心寒沉洛要害胡以白,他就不会把人带到这。
现在师父离得太远,回去也要七八日,远水解不近渴。
寒沉洛主动伸出橄榄枝,不排除这人居心不良,可现在他没办法救胡以白,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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