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单人病床堪堪挤下两具年轻身躯,庄绍左手甚至还揽在孟野腰上,情状十分可疑。
“你说呢。”庄绍面不改色心不跳,“你说怎回事。”
孟野立马就觉得自己不是个人,溜烟地道歉:“对不起对不
嘴被人捂住:“你喊什?”
“你什时候醒?”
孟野艰难地扭过头,企图夺回自己呼吸。可是头那转,脸忽然跟庄绍在黑暗中对上,近在咫尺。
庄绍那瘦削骨架子顶着他,修长手指头捂着他,挺拔鼻梁对着他,温热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让他陡然间失去语言功能。
庄绍身上这是什味儿?
完事护士端着盘子走,孟野转而盯着庄绍。
庄绍那双深邃眼睛闭得很紧,眼眶周围皮肤微微发红,偶尔动动额,太阳穴两侧就冒出紫青色筋。他那张总是无波无澜脸木着,显得比平时还要漠然,甚至已经靠近绝望呆板。
发生什事?
孟野低头贴近他脸,近距离观察他眼皮、睫毛、鼻梁,乃至于他呼吸,他嘴唇,回忆他这张刻薄嘴里曾经冒出什惊人之语。
结果回忆半天全是两人逗闷子片段,怎想怎有趣,怎想怎喜欢。
,又以举重运动员意志力将庄绍个公主抱!平举过肩!穿过屋子病人转移到终点。
当时就累惨。
其实体力上还好,主要是担惊受怕,直到现在才算好点儿。
搬来张塑料凳子挨着病号坐下来,孟野扯起袖子擦擦汗,然后支起下巴看着护士给庄绍扎针。
这姐姐貌似是新来,针下去没刺准,直接给他心肝儿扎流血。
他抬起下半张脸,小狗似贴近,企图闻闻。庄绍猛地撤离:“又发什神经。”
孟野缩回身,摸摸鼻梁:“你身上什味儿啊。”
“人味儿。”庄绍没好气。
其实是刚刚去卫生间,拿肥皂洗个手。
孟野反应过来:“怎睡你床上?”
你可千千万万别傻,孟野想。
你傻怎办,欺负谁去?谁给讲题啊,谁载回家啊?
可你要真傻咱也不怕,傻就傻没关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意思是当朋友就得贫贱不能移,无论你变成什样都不会嫌弃你。
胡思乱想着,很快就困,困得小鸡啄米,撑着脑袋睡过去。再睡来感觉有人给自己盖被子,吓得孟野差点儿以为是鬼!
他啊声。
“哎哟!您倒是轻点儿,扎破多疼啊。”
护士姐姐也有点儿抹不开面子:“又没扎你身上,再说大小伙子还怕疼啊。”
“他是人又不是木头,跟年纪有什关系。”
再说扎他跟扎也差不离!孟野没好气。
“行行行,扎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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