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这房子就室厅,孟野心里又不由自主醋。
合着昨天晚上俩人睡起。
不过到这时候他想法还是很单纯,睡起也不代表什,毕竟自己跟庄绍整天睡起,也没见怎样。
推开卧室门,里面有股烟味,床边摆着个搁烟头玻璃杯。庄绍躺在米五宽窄床上,身体微微向里侧,腿屈着,劲瘦腰凹陷,光线昏暗也能看清他脸病容。
孟
嘱咐完其他人看摊,周云飞开车把人带回家照顾,结果就是听到庄绍烧得迷迷糊糊还把自己叫成孟野,叫孟野别去水边儿。
当时他就想,庄绍这小子才十八岁,懂得什叫爱而不得吗?懂得什叫因爱生恨吗?想必不懂,正因为不懂才敢爱。
清早被敲门声吵醒时他都快爆发,脸黑得像锅底。
“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八点啊,坐五点半那趟大巴回来。”匆匆赶来孟野扫周云飞眼,也不在乎他没穿上衣,径直往屋里瞧,“庄绍人呢?来接他。”
事实证明乐极生悲这个成语还真有定道理。庄绍在姥姥家开开心心玩三天,回来就感冒,重感冒。
到家第件事是把小龙接回来,本来还想搞个大扫除,结果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抱着小龙睡觉。
晚上去夜市,周云飞跟嘴碎哥他们已经在,见到他就上来帮忙拿东西:“你怎脸色这差,病?”
庄绍说感冒,玩水造成,周云飞撇他:“看是为情所困吧,你那位阎王呢?”
“还没从老家回来。”
“卧室睡着呢,你以为谁都跟你样精力过剩?”
年轻气盛就是麻烦,大麻烦。周云飞退开,孟野进来以后双手插袋,扬起下巴:“昨晚上谢谢你照顾他,现在要把他带回去,你没意见吧?”
“爱带就带,门没锁。”
这臭小子还真把自己当爷,敢情上这儿来营救心上人?还问意见,说不让你不得跟拼命?
周云飞转身去撒尿,孟野望着他背影想这个逼也太瘦,除纹身以外没个地方比得上自己,点儿也不爷们儿。
嘴碎哥拍拍他肩:“行,摆货吧,男子汉大丈夫神马都是浮云,钱才是第位!”
“哥,你八零后吧。”庄绍浅咳两声,笑,“咱俩有代沟。”
确实是有代沟,好在他性格比较早熟,跟这个年纪人相处起来反而更自在。
暑假夜市摆摊生意确实还行,不过也仅限于还行,头天晚上做成十几单生意,加起来只挣五十多。
第二天庄绍来得晚,因为在家大扫除来着。店里好几天没开门,灰积不少。结果那晚雁岭刮大风,生意惨淡不说他还吹整晚风,折腾到第三天,直接在夜市就开始又吐又烧,幸亏周云飞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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