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胥闭闭眼,神色再无半分波动。
他点点头:“康复期需要多久。”
“年。”
电话里瞬间就沉默下去,在助理忍不住要说些什时候,荣胥特有清冷声音便再度响起来。
“好,那就尽快安排住院事情吧。”
若是他能站起来……
荣胥缓缓睁开眼,他本不信神佛,可此刻却无比希望这世上能有哪位神明听到他祈愿。
不知过多久,在片寂静中,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来。
荣胥侧头看向桌子上手机,他心头忽然猛烈跳动两下,似有所感。
手机刚被接通,那头就传来助理难掩激动声音:
可周围旦静下来,不该出现念头就会不断往外涌现,层层叠叠裹得人透不过气来。
荣胥操控着轮椅转向床旁衣镜,审视着里面人影。
死气沉沉。
他伸手触向镜面,冰冷气息瞬间缠绕上指尖。
池寒每天就是在面对着这样个他吗?
酝酿下,先礼后兵。
池寒:[照片.jpg]
池寒:睡吗?刚刚在群里看见你照片,觉得挺好看,发给你看看。
消息发出去五分钟,对面依旧没有动静。
手机界面孤零零挂着两句话,池寒盘腿抱胸,十分严肃盯着床上手机,在“荣胥睡”和“荣胥没睡但是不想回消息”这两个论题之间,展开激烈交锋。
……
直到挂断电话,无边窒息感才纷至沓来。
荣胥垂眸看着自己腿。
桌子上手机兀自震动两下,屏幕亮起。
“刚刚国外对接人传来消息,你腿有希望!德里安医院看过检查结果后愿意为你腿做恢复手术。”
荣胥眼眸轻颤,不小心碰掉手边根钢笔。
他匆匆捡起钢笔,轻吸口,声音恢复往日平静:“他们有没有说……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助理停顿下,缓声道:“如果用上咱们之前进购医疗器材,成功率也许能达到五成……这已经是接触过所有医院给出成功率最高家。”
五成。
脑中不受控制就想起池寒手机上宋瑶那张照片,照片里女孩笑热烈张扬。
荣胥死死拽住盖在腿上毯子,身上冷厉害。
“池寒……”
他侧倚在扶手上,低低轻喃从唇缝中溢出,像是疼极才在恍惚中念出。
仅是声,荣胥齿尖便咬住下唇。
……
窗外雨没有半分要停意思。
荣胥最厌恶这样雨夜,嘈杂声音让人心乱。
他冷眼看着窗外,雨水顺着玻璃滑下,湿漉漉,像是什人总在哭似得。
伴随着机械轻微响动,厚实窗帘顺着滑轨轻轻合上,将外面水汽还有所有切全部都遮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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