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建国闷声道：“当年下放时，和不少同事都闹翻
，
不愿再回去见他们
脸。而且你们都在这里，自己去市里有什
意思。”
当年厂里曾强迫他跟老婆离婚，还有那些没素质工人说不少李书兰酸话，让人恶心得不行，季建国是完全不想跟这种人来往。当然他也不愿意
直呆在屠宰厂干杀猪活，只是镇上实在没什好工厂能分配，比起炼钢厂那种半死不活状态，倒不如在屠宰厂来得好。虽然累点，但现在家家都买得起肉，他工资直很不错。
时代来看也是匮乏得很。比如针线，供销社就只有黑白灰三种，其他花绿颜色不卖，李书兰以前想买粉红色针线，居然被供销社营业员说不正经。冰棍也是，只有分钱条，加糖精那种，市里早就有雪糕，供销社就是不进。据说是认为镇上人买不起，怕进卖不出去。
季椽两人进入供销社时候，营业员正坐在柜台后边织毛线边看电视。那台十二吋黑白电视是镇上唯台电视，连镇长家都没有。镇里打着拿来卖借口弄台来，不敢放z.府里，就放在供销社让人免费观看，算是很不错集体福利。现在是白天，来看电视人不多，都是些家里小毛头，团团坐在柜台前地上着迷看着。等到晚上时候，从柜台到门口就挤满人头。
营业员是个四十多岁中年妇女，对进来季椽两人爱搭不理，懒懒说：“要看电视就安静，别挡着柜台。”
季武眼睛错不错盯着电视，嘴里说：“阿姨，们要十根冰棍。”
电视正播到精彩地方，营业员不动，嘴里说：“等会。”就这看十来分钟，精彩地方过去才起身给他们装冰棍。
季武点没觉得受怠慢，他自己也看得入迷呢！季椽是习惯，供销社那轻闲工作，能在这上班人都有点后门关系，加上没有竞争，都被养成傲慢脾性。
在宋冀宁家玩耍至傍晚，群小伙伴们才各自散返家。季椽家里已经做好饭，因为今天他哭，家里还特意加只鸡腿安慰他。季椽不好意思，要挟给爷爷，季老根高兴孙子孝顺，喜滋滋吃鸡皮，剩下硬逼着季椽自己吃。
待家吃完饭，季建国突然说：“前两天曾叔他们问意见，说要给调回机械厂，拒绝。”
李书兰和季老根都很惊讶，忙不迭问：“怎不答应，机械厂不好吗？”
机械厂是市里大工厂，季建国当年还是季老根走战友关系送进去。要是当年没被下放回来，呆到现在就是城市职工，身份和福利都不样。再说屠宰厂工作不轻松，名声又不好。虽然劳动都光荣，但国家工厂和国家屠宰厂，这听起来档次都不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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