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收起医药箱,走到床边去放东西:“其实爸当年在你老家当过区域经理,不过后来提前调回总部。要是他还在,你们今天应该会有很多话题可聊。”
这句话说完,房间里忽然就安静,只剩下抽屉开合轻微响动。放好东西陈觉回过头去,发现宋珂正看着自己,原本透亮眼眸中浮层薄雾。
“怎?”
直到他走近宋珂才抬起头,灯光下
其实已经不痛,可是宋珂也没有说不用。
陈觉手指微凉,俯过身来离得很近,轻暖呼吸喷在宋珂指尖。宋珂不知怎,有点招架不住,也许是因为他米八六大个子盘坐在地上,看上去有点强势和压迫感。
只好将目光轻轻挪开:“父母为人都这低调,怎生出你这张扬个儿子?”
陈觉低着头笑,撕创可贴动作很利落:“爸又不是性格低调,他是有私人原因。”
“什私人原因?”问完才觉得不妥,腿暗暗地微收,不允许自己显得那骄纵,“不方便说也没关系,只是随口问。”
容愉悦而亲昵,轮廓像是溶在温暖光晕里。
小时候陈觉明显很皮,哪怕在影棚镜头前也停不住顽皮,拍出来照片非常活泼灵动。从满月照片路看到小学,毕业典礼那天陈觉头戴英伦草帽,怀里抱着大捧向日葵,旁边站着中年男人眉眼间与他有几分神似。
“这是你爸爸?”
他“嗯”声,“是爸爸陈宗义。”
这名字宋珂如雷贯耳,可是不知为什,本人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而且陈觉跟他爸爸关系向不算融洽,平时也很少提及。
“别乱动。”陈觉却固定住他腿,弓下背,极仔细地包裹伤口,“他右腿天生残疾,平时走路都要拄拐,所以基本不出席公开活动。”
天生残疾?
见他愕住,陈觉放开他,淡淡地同他开玩笑:“这毛病不遗传,腿目前为止切良好。”
“谁问你这个。”
宋珂收回手跟腿,心里拨开层云雾。可是关上那本相册,忽然之间心头悸,像有什不好预感,又将它静默地往前翻,直翻到有跑车那张。
看着照片里相貌阴沉男人,宋珂想把这页翻过去。可是手指不小心在边角金箔上勾下,指腹瞬时被刺破。他嘶声缩回,指甲盖轻轻掐,指尖冒出极小滴血珠。也许正因为小,所以颜色更显得鲜红。
陈觉问他不要紧吧?他说没事,低头去看膝上那张照片,父子俩背后停着辆跑车。
再往后翻,竟没能找出更多陈宗义,除再婚时拍那些西式婚礼照。
“伯父好像也不喜欢上镜。”
“嗯,他不爱抛头露面。”陈觉拎来医药箱,坐在地毯上替他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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