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逼她啊,”停顿下,颤巍巍,意思却很清楚,“那怎能叫逼?只是把事实告诉她。”
话音刚落脖子就被陈觉掐紧,尾音像风筝样断线。他急促地喘息起来,眼前切都化成模糊光晕,陈觉就在眼前怒不可遏地瞪着他,手背上青筋凸到仿佛要将他脖子折断,可是掐半天,它也还好好地长在那里。
真没有意思,直到这秒都还是不忍心。
“你没吃饭吗?”他噙着泪笑,“怎点劲都没有。”
陈觉发狠收紧手指,他终于疼得无法站稳,只是仍然正视着眼前人。就在快要晕倒前刻脖子上手蓦地松开,新鲜空气涌入压抑已久肺,瞬间就偏开头剧烈咳嗽起来。
听清这句话陈觉反而顿住。
“你承认?”
宋珂在天旋地转中迟缓地喘着气,鼻腔里血腥气也越来越浓,身体却感觉不到什痛。
是啊,切想要逃避和忘记通通回来,还有什好怕?
不必再担心陈觉知道,不必再担心陈觉猜忌,承认就什都好。假如所有痛苦必须找到个对象来承载,那由他来做这个人是最适合不过。他们感情结束在这里,好像也已经没有遗憾。
“你猜有多蠢?”陈觉双眼猩红,声调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以为自己找到最重要人,以为可以弥补以前缺憾,甚至还想再给你买对戒指……下最大决心想要变回原来,宋珂,你怎能瞒这件事,怎能在害死妈以后,继续心安理得地留在身边?”
从前陈觉就这样,高兴时候叫他全名,生气时候也叫他全名。这样宋珂宋珂喊,仿佛郑重其事又仿佛格外漫不经心。而他不常喊陈觉名字,这年更是,只在万般彷徨和无助时候,对着手机喊喊而已。
右手被拽起那刻他脊背微缩,回身,瞳孔中映出那张生冷脸。
“把它脱下来。”
隔片刻才明白陈觉要做什,刹那间什痛苦都忘,只想拼命想要阻止他剥脱戒指。可是陈觉力
咬牙站起来之后,他竟然觉得如释重负。
口中全是腥甜铁锈味,也许是把舌头给咬破。实在没有力气就用手去掐自己腿,开始还有痛觉,后来连痛觉也消失,只剩下种麻痹快感和轻松。
“就是你想那样。”嗓音听到耳中奇异地发飘,似乎清楚,又隐隐很遥远。
“你妈妈让原谅你们,这话挺可笑,是不是……要原谅除非爸起死回生。什代价都不用付,轻飘飘句对不起就想解脱,怎会这便宜你们?”
他说得断断续续,声音轻得就像是梦呓,可是陈觉全听见,声色俱厉地反问:“所以你就可以逼得她去走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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