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多想见这个人,现在宋珂就有多怕见这个人。其实也不是怕,就是想要重新开始,想把过去事全忘。他不希望自己再像那晚样万念俱灰,连生命都不管不顾。
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拿袖子把嘴唇上面水都沾干,又慢慢地拧紧瓶盖:“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陈总。”
瓶身是凉,掌心却又热又湿。
结果陈觉仍是静默。
他只好神色更加冷淡,伸手去推门,陈觉却不肯把车门解锁。他嘴角微沉:“要走,你——”
有人打开车门弯腰捡起,朝他走过来。他却没有余力再去管那瓶水,只翻出两粒药,就那样闷头干咽下去。结果药片呛在喉咙里下不去也上不来,拍着胸口咳得惊天动地。
不知道为什新生活刚开始就变成这样,变得这样糟糕,这样让人啼笑皆非。
陈觉皱着眉过来阻止他,用很大力气拍他背。触感很真实,痛觉也很真实。四面八方喇叭声全响起来,因为陈觉车停得不是地方。宋珂意识到这是真,实在没有办法这样下去,想要赶紧走开。
结果陈觉不说话,拖起他手就走。
他急问:“你干什?”
呢?”
怎搞,刚认识时就故意不告诉你叫什,现在又装作不记得名字。宋珂心酸到想笑,默默地攥紧床架。
“王字旁个可。”
陈觉忽然明白:“阿珂珂。”
韦小宝痴迷于阿珂,可惜阿珂身世凄惨人又糊涂,不仅几次报错仇,还险些失手杀死韦小宝。小时候看鹿鼎记宋珂就觉得,故事终归是假,现实中这是很没有缘分对。
实在想不通,到底为什要这样折磨他?
“们谈谈。”陈觉说。
“
可陈觉力气总是这大,拽紧他手腕就不松开。宋珂使出吃奶劲挣扎也无济于事,前额阵阵地发晕,不知道是呛得还是病得。
最后被拽上车时候他已经呼吸困难,躺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陈觉态度又忽然缓和下来,盯着他脸说:“你在发烧。”
又拧开矿泉水瓶,将水小口小口地喂给他喝。
其实哪里是发烧,就是呛得脸色发红,这会儿又急得发昏。他吃力地撑起身体,把面前那瓶水推开。
陈觉却仍然看着他,仿佛怎都看不够。
等红绿灯时他才回过神。
红灯闪烁像眼睛在眨,有人在注视着他。转头,他看见不远处辆黑色轿车,里面开车人仿佛是陈觉。
怎回事,自己又犯病?
从来没想过这病这难治,眼看已经好些,回到临江又夜退回解放前。他站在路口耳鸣发晕,赶紧停下来吃药。
低头去翻自己包,结果越忙越乱,矿泉水从手里掉下去,顺着地面骨溜溜滚到马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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